“你可是皇長孫,是天下少年人的表率,你自己不知道反省,居然和蘇氏一個女子過不去。退一萬步講,你就算贏了又能怎麼樣,你是皇長孫,以權壓人。可你要是輸了呢,你可想過世人怎麼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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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以權壓人,要不然他就私下裡動手了,整人就要擺在明面上,他是君子,才不屑做宵小的事,“我為什麼會輸,她不過一個買賣人!”
趙標沒理他,也不想就這件事說下去。
“父親!”趙治庭道:“這件事您就當做不知道,我這就讓五成兵馬司過去。”
趙標啪的一聲,摔了手裡的奏摺,怒道:“你身體好了就去上課!”
“父親!”趙治庭怒道:“您可知道,她動手推了我月兒,月兒懷的可是您的孫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是謀害皇室的子嗣,這是大罪,我封她一個女學警告她,已經是很客氣了。”
“你還有臉和我提孫子,這件事若非太后娘娘壓著,你祖母早就一碗藥端過去了,皇室的子嗣,子嗣是什麼人都能生的嗎。”趙標揮手,“你去吧,不要在這裡,吵的我頭疼。”
“對,那我去找老祖宗去。”趙治庭站起來,“你不管,老祖宗會管,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不等趙標說話,趙治庭極快的出了門去了坤寧宮。
“來人。”趙標喊道:“去將皇長孫帶回來。”他說了一半,想了想道:“算了,隨他去吧。”
也不知道蘇瑾怎麼惹的他不高興了。
讓他出了這口氣也好,免得他一直惦記著,回頭做出更渾的事出來,也就關幾天女學,不痛不癢的,過兩日他在過問一下,把女學開了。
果然,中午的時候,女學又被關了。
趙治庭心滿意足,特意去如雲館吃飯,坐在樓上看著冷冷清清的,人去樓空的女學,臉上都笑意。
“殿下。”親隨低聲道:“寧王爺在裡面做先生呢,早上小人親眼看到,寧王爺也被從裡面攆了出來,這樣會不會得罪了他。”
趙治庭擺了擺手,道:“我十叔不過是閒著無事打發時間罷了。他知道我的意思,不會和我計較的。”
親隨應是,就沒有在說話。
“那是誰?”忽然,趙治庭看到女學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車裡下來了一位女子,親隨細細看了看,回道:“那就是蘇姑姑。”
趙治庭不記得他有沒有見過蘇氏了,離的這麼遠他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女子在女學門口徘徊著,馬車牽走停在一邊的巷子裡。
“她這是沒轍了吧。”趙治庭很高興,喝著茶一副看笑話的樣子,“不過一個買賣人,還當自己是公主了。”
親隨點頭應是,主僕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的在視窗看著。
就見蘇氏來回走了幾趟,抬頭看著門頭,她似乎很有威望很名氣,不一會兒門口就聚集了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和她說著話,七嘴八舌的他也聽不清。
蘇氏拿著個小帕子出來,一邊說著話,一邊壓著眼睛,哭的顫巍巍梨花帶雨的樣子。
趙治庭看的一愣,這和他想象中的蘇氏有點不一樣。
“她尋常就是這樣的?”趙治庭雖不知道自己到底見過沒有,但是知道對方是個未婚的小姑娘,聽說還很貌美,但他是不信的,一個拋頭露面在男人堆裡做買賣的女子,不是母夜叉也是母夜叉。
女人就要像胡瓊月那樣,柔柔弱弱的,等人憐愛。
“不不知道啊。”親隨也覺得驚奇,“屬下去打聽打聽?”
趙治庭擺手,打算靜觀其變。
“殿下不好了。”親隨說著,手一指對面,趙治庭順著就看到,蘇氏居然拿了根繩子出來,隨即給他趕車的中年男人搬了個腳凳,她踩在腳凳上,繩子往門頭一搭,拽著繩尾,打了個結,就將頭往裡面塞。
四周的百姓一陣驚訝,頓時撲了過去,喊道:“蘇姑姑,你不要想不開啊,遇到什麼難題,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啊。”
“您可不能有事啊,我們全城的人都支援你,就算是聖上,做事也要講道理,我們一起去將道理。”
蘇氏擺了擺手,梨花帶雨的哭著,“對方的身份我惹不起,大家也不要去惹,都散了,散了吧。”
說著,就把腦袋往繩圈裡塞,四周的人要去救,那個給她端凳子的男人就攔著大家,喝道:“多謝大家美意,這事不解決,姑姑是活不成了。大家也不用攔,攔的了今天攔不住明天,既然都要死,我們就隨了姑姑的心願吧。”
眾人譁然,這什麼道理,有人指著那男子道:“這事我們一起解決啊,你快拉姑姑下來。”
男子巋然不動,場面亂成了一鍋粥,而蘇氏則已經將頭放進繩套裡,哭哭啼啼一副悲傷絕望,受了冤屈無處訴的樣子。
趙治庭看的目瞪口呆,指著對面又看看親隨,“她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