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大街上拉住薛子翰,一把將她拉進青樓裡面。
胭脂海,千金只買一笑的胭脂海,堆金砌玉,太子進太監出的銷金窟。
薛子翰拿出身上唯一僅存的一千兩銀票,跟著美人轉過屏風,撩起那一顆顆華彩奪目的水晶珠子串起的珠簾,一陣暖暖的香風撲面而來。
富麗堂皇,真正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中,鋪著一層雪白的地毯,竟然是那柔軟奢華得狐狸毛。
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
容貌姣好的女子穿著木屐,赤著雪白的纖纖玉足,身披紗衣,在那雪白的狐狸毛地毯上,隨著靡靡的笙簫聲輕歌曼舞。
那些女子旋轉著身體,飛舞的紗衣下若有若無的露出一條條纖長細白的小腿。
薛子翰穿過那歌舞群,一個個女子媚眼如絲,勾人魂魄的挑逗她。
薄汗溼衣,美人身上那淡淡的胭脂味隨著薄薄的汗水,縈繞在指尖,縈繞在鼻端,縈繞在心裡,端的比那皇宮大內更歌臺暖響,更春光融融。
一條鋪滿狐狸毛的白玉長榻上,十分醒目的擺在胭脂海的殿堂之內,彷彿在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主人。
呵呵,她知道胭脂海的主人是誰,她知道胭脂海是什麼地?
胭脂海不就是曾經鳳凰城中的胭脂海嗎?
不就是那個天下共主罩著的地盤?
歸根究底,她還是要跑到她的地盤上才有口吃有口喝?
她就不信,她在這雲澤城還就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處容身之地了?
她在鳳凰城當質子的時候不是也有那麼多朋友嗎?
那些朋友還為了她千里迢迢的把個風仙齋,胭脂海全搬到了這妖獸橫行的雲澤城了,憑什麼她在自己家的地盤就沒有一個朋友?
一千兩銀票甩了出去,薛子翰在胭脂海轉了一圈,連杯酒都沒有喝就走了。
可是她有朋友嗎?
她以前最好的朋友不會是裴峻嗎?
裴峻是裴國公家的公子,是她的姨表兄弟,他們兩個自小玩的很好,好到喝酒打架都是一起上,向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當不得。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酒肉兄弟?
那麼其他兄弟呢?
那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家常常跟她稱兄道弟的兄弟呢?一個個都認裴峻當兄弟,不認她?
她的人緣真有那麼差?
秋風瑟瑟,深秋的夜晚本來就冷,本來就寒,可偏偏又下起了雨。
這一場雨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走在雨裡,不一會的功夫就把薛子翰淋了個精溼,所以也就更冷,更顯得淒涼。
她的肚子餓得咕嚕嚕的直叫,冷風一吹,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沒有朋友,她一個朋友也沒有。
“薛小白臉妖孽,你怎麼在這裡,害得我找你找了半天了,肚子餓不餓?我給你藏了只雞腿,趁熱吃。”
一身黑衣黑衫橫星幽,腳不著地的飄了過來,從懷裡拿出根雞腿,笑嘻嘻的遞到薛子翰面前。
“你為什麼找我?”薛子翰問。
“我們是朋友嘛,我不找你誰找你?快吃吧,雞腿要涼了。”橫星幽理所當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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