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薛家公子,麻煩你高抬貴腳,我們裴家招待不起你這尊大佛。”薛子翰剛踏進酒樓門檻就被兩個彪形大漢,一人一個胳膊,客客氣氣請了出來。
“這是裴峻那小子的?”薛子翰抬眼看了看酒樓招牌問。
“是啊,不但我們這家酒樓是裴公子產業,雲澤城數得著這幾條街的酒樓都是我們裴公子的產業,麻煩薛公子看清楚我們裴家的招牌,只要有我們裴家招牌,恕我們招待不起薛公子,所以……”你有多遠滾多遠好不好?
裴家不招待,沒關係,不是還有趙家,錢家,孫家,李家,周家,吳家,鄭家,王家了嗎?
“對不起,我們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以及所有有招牌的酒樓、飯莊、客棧和青樓楚館,都是廟小容不小您薛公子這尊大菩薩,所以請薛公子該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薛子翰在雲澤城裡轉悠,可惜轉悠到哪裡都不受人待見,誰讓她剛回來就把雲澤城所有的紈絝都得罪個乾淨呢?
這些紈絝幹啥的,吃喝玩樂的產業遍佈天下,所以得罪了他們,給你使起拌子來,還真是夠人喝一壺的。
“什麼話,什麼話?有你們這麼說話辦事的嗎?欺負小爺沒錢啊?小爺有錢,有錢,錢啊,錢不賺了?”薛子翰拿出她身上的銀袋子叫囂。
“薛公子你有沒有錢跟我們沒什麼關係,請薛公子自重,錢不是萬能的,這世間有些東西並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錢不是萬能的?呵呵,雲澤城中,每一個有頭有臉的掌櫃都板著臉,鄭重其事的跟她說錢不是萬能的,錢消除不了他們家公子少爺們所受到的傷害。
好笑,好笑,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她薛子翰名頭算是臭大街了,她總不能吃外面這些動不動就下毒的糖葫蘆吧?
為什麼會下毒?
不就是大家都認為她投靠了那個女人?
不就是都害怕她回來了會掀起腥風血雨,把所有妖獸都誅殺個乾淨嗎?
這一次她回來,沒有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可是她敢保證那個女人老實,一定很老實當縮頭烏龜,大家就不要難為她這個可憐的女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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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之前一定是平靜,很平靜的,平靜到大街上惡霸都不敢招搖過市了。
這算不算是壞人的剋星來了?
可她若是壞人剋星,為什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連累的她連口茶都喝不上。
薛子翰越想越心寒,難不成雲澤城中的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所以才會怕她,懼她?
要不要回風仙齋看看,可是風仙齋那瞎眼老頭實在可惡。
在這雲澤城中,都是她教訓別人,別人何曾敢教訓她?
你大爺的,不回去,絕對不能回去。
夜色沉沉,鉛雲如墨,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間洋溢著歡聲笑語,更顯得薛子翰一個人孤獨,淒涼。
她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小公子是怎麼淪落到飯都吃不上的?
餓啊,渴啊,冷啊,怎麼這麼多酒樓,客棧全是紈絝家的?
肯定是那些紈絝欺善怕惡搶來的。
薛子翰想起他們以前在大街上一人帶著一隻妖獸作威作福的生活,猛然醒悟,這個世界不公平,不公道啊。
有些人有權有錢,便可以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像他們之前不都個個利用手中的權,手中的錢,還有那些兇狠強悍的妖獸,去欺壓百姓,逼著人家把那剛剛建好的酒樓低價賣給他們的嗎?
而手無寸鐵的百姓哪個敢反抗?
只有被欺辱,被碾壓的份。
這就是今天她淪落到這種境地原因,當她被人扒掉薛家這層外衣的時候,她也就是個手無寸鐵的百姓,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還要不要人活了?
當一個人身受錢權其益的時候,不會有人覺得他們做錯了什麼。
當一個人身受錢權其害的時候,他們才會知道錢權的可怕,這就是逼人入絕境啊。
“公子,怎麼一個人呢?要不要來我們姐妹們這裡喝杯酒,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