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有女子嬌弱撕裂的呼喚聲,思靜陽心頭猛地一震,不由自主的回頭。
一身血染成的紅衣就站在他身後,霧濛濛的眼睛望向思靜安,嘴巴一張一合,喉嚨裡發出撕裂如同破布般的聲音:“爹爹恕女兒不孝,女兒要走了,請爹爹開開城門,放姐姐進來,爹爹今後就剩她一個女兒了啊。”
“解語……”思靜陽身周的流星梭搖搖晃晃,望著滿身是血的女兒百感交集,滿腔憂恨憤懣無處可洩。
憑什麼他的女兒一個在城牆外身陷囹圄,一個在城牆內被梟首還要示眾?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女兒啊!憑什麼別人的命是命,他女兒的命不是命?憑什麼他付出了那麼多,卻得到這種結果?既然天下都對不起他,他又憑什麼護佑天下?
“爹爹,開開城門,放姐姐進來吧,姐姐受傷了……不要讓姐姐變成傀儡……”思解語眼睛裡面流出了兩道鮮血,脖子上是細細密密的黑線。
“你不是她,你不是我女兒。”思靜陽一聲怒吼,一梭子削掉了那女子半個腦袋。
花解語的屍身瞬間倒地,卻沒有人穿針引線。此時此刻,思靜陽特別期待有人穿針引線把他的女兒縫起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個老狐狸沒那麼好騙,可是別人卻沒你這般有定力。”
一陣動聽的聲音如風鈴清脆悅耳的響,驚得思靜陽心頭劇震,慌忙回頭,那城門已被一個老頭拉起了門栓:“兒子,你回來了,我接你回家……”
思靜陽流星梭急掠,城門門栓又落回原處,老頭血流如注。
“倘若你知道會死那麼多人,你還會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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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所以會死,就是想讓我走,我若不走,他們豈不是白死?”
那一個人一定很沒良心的這麼說。
一夜廝殺之後,空氣中瀰漫著更加難聞的氣味。
“這可是相國的女兒?”有人指著那一具缺了半拉腦袋的女屍問。
“不是,相國女兒還在城樓上吊著,就是那個被剝了皮的。”有人指著一團模糊血肉說道。
“可憐,可憐那麼美的美人死了也不得安寧,虧她費盡心機才坐上太子妃。”
“那也是她罪有應得,她生前可叫別人安寧過?仗著自己姨母為當今聖上死過,她們母女嬌縱跋扈,做過多少誅心之事?那大皇子親生母親豈不是她母親逼走的?若非他們家,我們燕楚兩方說不定早成一家了,何苦這麼多年來爭鬥不休?今番聖上、聖後閉關,宮裡那位弄出這麼大陣仗,你們還不明白?相國家恐怕……”
宮裡的那位心思難以揣摩,誰知道昨天晚上明裡暗裡又有多少場看不見血的廝殺。
“你胡說八道什麼?相國閨女又回來一個,小心被她聽了去。”
“怕什麼?宮裡那位這番可是說了,憑什麼拿別人的人命做你家的人情?再大的人情還一輩子也就是了,沒聽說過祖祖輩輩的還,拿著蒼生性命,拿著天下還的……所以相國千金才被……”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言下之意,你們一定要認清形勢,莫站錯隊伍哦。
“這會宮裡那位倒是明白過來了,可憐我那姐姐死的冤啊,聽說她多看了宮裡那位一眼,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別提了,別提了,宮裡那位豈能多看,昨天我好像看到張老頭跟失心瘋似的要開啟城門……”
“張老頭兒子前些天剛葬在城外,昨天我看那些行屍走肉中倒有一個挺像他兒子的,我們這些普通人哪有相國那般定力,親生女兒死而復活還能再砍一刀。”
“那城門到底有沒有開啟過?”
城門到底有沒有開啟過誰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沒有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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