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敲了很長時間。
程樹紅扭著腰肢出來開門。
一般來說，陳家塘的人每到冬天都會里裡外外穿好幾層衣服，就算是最愛美麗的青年男女也得先保證溫度再追求風度。但程樹紅卻是風度第一，溫度第二。她先看到的是光頭的胡言，再看到陳小百。
“你們咋來了？”程樹紅讓陳小百和胡言進屋，“你們真是稀客。”
程序樹紅的家，聞到的是一股股濃香，那種叫人手不大了的濃香。
“要不要喝水？”程樹紅問，準備給倒水。
胡言替陳小百回答：“不渴，來這裡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你說。”程樹紅坐到胡言身邊，胡言便往旁邊挪一挪，“我這個人不怎麼出門，知道的事情不多，不知道你們問什麼。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就跟你說，絕對不藏著掖著。”
從見到程樹紅第一眼，陳小百密切注意她的表情，哪怕是一個眼神的遊離，一次不自覺的挑眉，他都會分析一下，只不過沒能分析出個道道。
“你搞的直播……”陳小百不大會問，“你有沒有發現有咱們村裡人的影片傳到網上，在你們的圈子裡傳播？”
程樹紅不理解，“你們是來調查我嗎？我做我的直播，我靠這個掙點錢，我不容易我，你們還來調查我，我真覺著活著沒什麼樂趣。你們真行啊，你們！我知道我搞這個直播，村裡人都罵我不正經，但我也不容易，我得……”
如果任由程樹紅說下去，這女人不知道能說到什麼時候。
“我給你錢，你給我看你們直播軟體上所有主播的影片，尤其是咱們附近主播的影片。”陳小百直接乾脆的拿出一沓錢，少說五千。
程樹紅一個月的收入有個三千多，見陳小百出手就給自己五千，心裡一陣竊喜，本來就是靠脫掙錢，她接過錢，點著錢，笑著道：“要是你也好這一口的話，我可以給你聯絡我的那些個姐妹，給你現場表演！”
陳小百以為經過半年多的發展，陳家塘每戶人家都對生活有美好的想往，都能夠撲下身子，努力掙錢，沒有想到還有像程樹紅這樣靠脫衣服生活的人。不是說程樹紅幹不了活，實在因為她好吃懶做。
“我需要你給我找出那些專門播放別人為賣點的主播，我要看她們的資源。”陳小百道，“你現在不要跟我廢話，我現在就要看。”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好說。”程樹紅說著，開啟自己的電腦，進入自己的直播平臺，“你如果需要我發動姐妹們給你找資源，我可以幫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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