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當時就急了,特別的激動,開了句粗口,他這個人表面上什麼事情不在乎,真碰到事情,比誰都積極都熱心。他做主播,雖然是野生態的那種,但多少對主播這一塊有所瞭解,知道有這麼一撥人專門靠採集別人的作為直播掙錢的渠道,像那種主播,他從來都是看不起的。
“在家裡安了攝像頭?院子裡還是屋子裡,具體哪個屋子?”胡言問。
“陳窈窕的房間。”陳小百越發擔心陳窈窕的有沒有被拍到,就算沒有曝光到網上,被偷窺者自己據為己有看到了,也是無比糟糕的事情。“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胡言眉頭緊鎖,說出自己的分析:“能夠進入你家,並且明確對準陳窈窕,說明對你對陳窈窕瞭解,你剛才問我那些不正經的女主播的事兒,你的關注點是對的,我們可以從這一方面下手。”
“在直播這一行當裡,有我這種吊兒郎當直播一些生活瑣事的主播,也有那些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主播,但也有見不得人,被國家大力打擊的骯髒主播。”胡言接著道,“我知道的在陳家塘有兩個人幹這個行當,一個搞直播,一個喜歡看直播。”
胡言強烈要求和陳小百一起把這個躲在暗處的傢伙給揪出來,兩個人下山,去村西頭,找三十二歲沒娶上媳『婦』的孫繼軍。
“你怎麼知道孫繼軍喜歡看那東西?”陳小百問胡言。
“幹一行,得了解一行。”胡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知道孫繼軍喜歡那東西,是因為程樹紅。”
程樹紅是搞『色』情直播的女人,跟孫繼軍住的不遠。
“程樹紅的直播人氣不算太高,她想掙更多錢,看我隨便搞個直播掙那麼多錢,心裡邊饞得慌,找過我,向我取經。”胡言說起程樹紅來找他的事兒,有些氣憤,“她真不知道我的脾氣!”
應該在兩個多月前,程樹紅的直播間的人氣持續低『迷』,不管她怎麼賣力的表演,都沒誰願意給她特別大的打賞,加她微信的人更沒幾個,這種情況下,她發現山上的小和尚胡言搞的直播很掙錢,於是去找胡言取經。
胡言不喜歡程樹紅這種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粉底,戴假睫『毛』,塗著紅嘴唇的女人,他問:“燒香還是拜佛?”
程樹紅搖頭:“找你問個事。”她靠近胡言。
胡言往旁邊挪了挪。
“我又不吃了你,你怕啥?”
“有事說。”胡言不是平時那種喜歡『插』科打諢,一本正經的道,“我還得修煉打坐。”
“你是怎麼把你的直播人情弄那麼高的,我聽說你每次直播都有不低於三千人看,還有人給你刷大禮物?”說這個的時候,程樹紅的眼睛不自覺的眨著,“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的直播跟你的不一樣,我沒什麼跟你說的,所以抱歉。”胡言直接拒絕道,他不想跟程樹紅有太多接觸。
從那次之後,程樹紅沒再找過胡言,但胡言知道程樹紅搞的直播非常讓人反感。
“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跟你一起進去?”胡言和陳小百走到程樹紅的門口,胡言道,“我跟你一塊進去,是擔心這女的扣你頭上屎盆子。”
要不是這次攝像頭事情,陳小百根本不知道程樹紅,以前也聽別人提起過,說她一個女人家在網上能掙錢,當時沒想太多,現在才知道所謂的從網上掙錢不是開網店,而是網上賣肉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