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門圖指了指胡忠道,“他叫胡忠,別看五大三粗,腦子有時比我好使。挨著他的這位叫於俊惡,刑部尚書......的三弟之子!”
馮青與葛管家一聽到刑部尚書,肝都顫了,沒想到褚門圖突然轉了個調兒,原來是刑部尚書的侄子啊。於是二人趕緊行禮,“方才多有失禮,切莫見怪!”
褚門圖道,“不怪不怪!馮大人的嫌疑是可以洗脫了,既無作案動機,作案方式也不成立。只不過卷宗上不能這麼寫。馮大人,您多受累,要不多找找您不作案的證明,免得我哥兒幾個多跑幾趟路?”
馮青心裡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好說!好說!”
褚門圖大喝一聲,“開牢門!”
於是這間水牢便開啟。
水牢之內有機關,在外部可點燃牢內火盆。一盆盆火便燃了起來,只不過水牢之內還是十分陰暗。眾人就要進去,褚門圖伸手一攔,“先別進!把水放了!”
馮青便大喊一聲,“丁庚號字牢,放水!”
沒一會兒便有機括聲音響起,水很快就放乾淨。這時褚門圖才從懷裡掏出一物,吹了一口那東西便燃了起來,發出的光亮極其刺眼,讓人難以直視。他眯著眼,使勁一彈,這發出強光的東西便到了一盆火裡邊,整個水牢頓時亮得灼眼。
褚門圖仔細看了看,“水放完了後,那地上只有一個人的腳印,小於,你記一下。”
於俊惡十分佩服褚門圖,一直都在跟著他混,當然不會拒絕。褚門圖又瞧了一會兒,“不對,還有不少腳印,只是時間很遠了,淡了許多。”
馮青道,“褚大人,衙門的人來審過犯人,都是蹚水過去的。”
褚門圖點點頭,“這就對了。最新的腳印從中間到門這邊,只有不到五步,然後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小於,這個也要記,咱們現在進去吧。”
等到眾人進了已經放完水的水牢,褚門圖囑咐眾人從邊上走,只有他一人能走中間。這時候沒人敢打擾他,都聽他的。
褚門圖慢慢走到水牢中央,拾起已經斬斷的鐵鏈,喃喃道,“一共十八根鐵鏈,全被一擊斬斷!來人是誰?武功這麼高?”
他背心冒出一片毛毛汗,一遍一遍地仔細看著這十八根鐵鏈。劫牢之人的武功之高,實屬他平生罕見!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葛管家已經等不及了,就要喊褚門圖。胡忠十分無禮地按住他的嘴巴,示意不要出聲。
褚門圖看了許久,額上已經見汗,這麼一會兒其實損耗了他不少精力。緊接著他喊道,“小於!記!來人使雙刀!一刀重,一刀輕!共斬出十八刀!是個外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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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門圖閉上眼,彷彿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手持雙刀,在一瞬間斬斷十八根鐵鏈。這人影武功極高,力量極大,至少是真元七境以上的高手!重刀斬斷鐵鏈的一瞬間,刀鋒磕地鐵鏈有些扭曲。輕刀則快得像一道電光,一瞬間便“割”斷了這鎖鏈,鎖鏈斷口平滑齊整,簡直不像刀斬斷的!
褚門圖抬頭往上看,發現頭頂某處顏色與周遭不大一樣,“馮大人,那兒是泥封吧?換氣的氣孔?”
馮青點點頭,“是!”
褚門圖縱身一躍,整個人便掛到了那泥封所在。他用手指摸了摸,泥很乾,而且泥封好像有點松。
“馮大人,這泥封是怎麼做的?摻了糯米沒有?”褚門圖問道。
馮青道,“自然是加了糯米的,除了幾個氣孔,這泥封,鐵老鼠也鑽不開!”
褚門圖咧咧嘴,輕鬆一掰就掰下來一塊,“馮大人,這泥封有點脆啊!”
馮青心裡又道不妙,“絕無可能!當初建這水牢,乃是我親自監察!”
褚門圖搖搖頭,“來人本領極高!混過了你們大牢內的所有耳目,又從這泥封進來的。不過此人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法子,竟然在破了這泥封之後,還能完好如初的把它堆起來。若非我發現裡邊的糯米已經脆了,還真看不出來來人是從這兒過的!”
從武功,到兵器,最後進出路線,馮青已經全部看明白了。只是他還有一事不解,劫牢之人的武功,究竟是真元境,還是真靈境?他一向喜歡把事態往最壞的方向推測。如若是真靈大能來劫牢,那這個犯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褚門圖再次閉上眼,一點一點回憶從吳府出來之後的一切。
很快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只不過此時還不能說出來,“小於,這案子破了一半了,咱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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