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只有一個劍宗。它僅以“劍宗”倆字為名,可見其霸道。而後世也的確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敢單單以這倆字作為名字。它的來歷,這世上有無數種說法。
最受認可的一種,是講在上古時期,曾有一個劍術驚天的男人,他憑藉絕對的武力,征服了他所在的那整個時代。隨後他建立了一個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大夏,也就是如今大商的前身。傳聞這個男人一生都在戰鬥,由於此人的驚天戰力,許許多多的人將他視作信仰,並且跟隨。
在這個男人消失後,他所建立的國家並沒有隨之消逝,而是頑強地生存了下來。曾經跟隨他的四個人,在男人消失後也成了傳奇,由於那四個人都佩劍,一時間無數人爭相佩劍。這些後人最後聚集在一起,成了最古老的劍宗,來保衛那四個人用一生來扞衛的國家,大夏。
不知道是在幾萬年前,劍宗被一個絕對強大的人,以扭轉乾坤之勢滅了門。劍宗戰至最後一人,道場隨著最後那個人沉入地下,劍宗最後那個人,妄圖以整個劍宗傳承不知多少萬年的劍意滅殺那人。只是成敗卻成了謎,只知道那個絕對強大的人就此失蹤。
等紀行回去後,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勞什子劍宗道場是個能去不好回的地方。況且他們現在最怕來麻煩,劍宗道場就算鬧出天大的事,他們也不願意去趟半點兒渾水。所以這事,他想都沒想就給否了。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老邢說,這牛怕是活不長了。
這會兒他正坐在黑牛旁邊,用清水給它洗傷口。他一點兒都不在乎那點靈石打水漂,只是為這麼個鮮活的生命感到難過。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錢。
這時紅晨來了。
“找你說個事。”倆人幾乎同時開口。
紅晨愣了一下,“你先說吧。”
“這個牛,老邢說它傷到了根本,活不長了,你看看,瘦成這樣。你錢多,有沒有法子救一救。”紀行看著她。
“這個......這種靈獸救是能救,可很不划算啊。得長期給它餵食極具生靈之力的靈水或靈草。但花這錢,還不如另買一頭。”紅晨也被這個燒錢的主搞得啞口無言。
紀行到底還是知道不能老是麻煩別人,便依然坐地上,垂頭喪氣。
一旁的黑牛睜著眼,碩大的腦袋伏在他腳邊,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重傷帶來的痛苦。
紅晨也蹲過來,壓低聲音給他說,“我最近打算去一個地方,可能有點危險,你願不願意一起去。”
“去哪?”紀行搓搓臉,對她說的有點危險毫不上心。
紅晨也不知道哪來的這個訊息,輕聲道:“劍冢。”
紀行沒等她下一句,“你說啥?你去那幹嘛,有錢燒的?”
如今的他可是十分知道輕重。像劍冢這種地方,在他印象裡那位賈掌櫃的描述中,好比一年前,他誤入的一處萬年妖獸所在之地,跌境到散人境是輕的,弄不好他和紅晨倆能全折在那。
紅晨沒想到他居然好像知道這個訊息,“你不明白,這裡面有天大的機緣......”
紀行趕緊打斷她,“你以為我們是什麼?真靈大高手?你不知道,以前就因為我瞎跑,差點害死老邢,我不去。”
“我又沒說大家一塊兒去,就你我二人。”紅晨也不急。
紀行一下子沉默了起來,他倒不是財迷,而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以和老邢他們分開行動。
“誰也說不清劍冢之下有多少寶物,弄不好就有能救這頭牛的東西。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不去我也會去的,要是沒回來,多半是死在裡面了。”紅晨不急不慢地說完,然後就要走。
紀行聽她說死在裡面,心想這是什麼話?不是逼他表態嗎?
他是個倔性子,現在反倒更不想答應了,只是沉默地繼續幫大黑牛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