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早早地就醒了,自行洗漱過後,想起昨晚和紀行躺在一塊兒,真是臊死人。
“姐姐在想什麼?臉這樣紅?”一個紅衣女子笑吟吟站在一旁,輕輕地說。聲如玉珠落瓷,清脆無比。
白芙被這女子嚇了一大跳,趕緊收起羞色,眼下紀行幾人醉成一團,要是來人有歹意,她可不一定對付得了。
“姑娘在這等許久了?”白芙警惕地問。
“是,小女等無名大哥,有些事要與他說。”紅衣女子笑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紀行。
“你等等,我去叫他。”白芙以為此女與紀行是舊識,就去找紀行。
走到紀行近前,想要叫他,卻突然想起,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莫名的難過湧在心頭,他究竟在隱藏什麼?
白芙蹲下來,輕輕推了推紀行,“喂,你醒醒,有人找你。”
紀行沒醒,甲讓倒是醒了。他呆呆地看著不遠處那個美麗女子,本來就醉了酒,這一下子竟然想不起自己是誰,又身在何處。
啪地一下,甲讓後腦勺被他師傅拍了一巴掌。
“看啥呢?當心眼珠子給人挖出來!”老邢一把抓過徒弟,又比了個口型,“高手!”
甲讓不敢再看,起來收拾昨晚的殘局。
白芙不知道紀行還有賴床這個毛病,掐了根草就往他鼻子裡捅。
紀行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哈欠,馬上醒轉過來,一臉驚恐地看著白芙,“啥事?”
“有人找你,人還挺漂亮。”白芙咬牙切齒地著重說了“漂亮”兩字。
紀行當她開玩笑,還躺在地上,“男的女的啊?是男的就不見。”
白芙狠狠地把草扔他臉上,道,“女的!”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直起腰盤坐起來。這時白芙卻不再管他,幫老邢甲讓收拾去了。老邢自然要盤問三分,幾人開始聊了起來。
紀行被晾在一邊,四處打量,果然一個紅衣美女立在不遠處笑吟吟地看著他。他被這女子看得毛骨悚然,運起真元再一打量,竟然是個差不多真元七境的高手,不敢怠慢,趕緊過去問那人找他做什麼。
白芙見紀行管也不管她就去找那個紅衣女子,連和老邢聊天的心思都沒了,只是默默地收拾。
“你找我幹嘛!”紀行不客氣地問。
“門中前輩說你看了這個,自然會明白。”紅衣女子拿出一顆珠子,紀行一瞧,和昨日羽墨給他的那三枚一模一樣。
“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們還要趕路。”他現在想起羽墨頭就疼,直覺告訴自己他已經打不過那個人了。
“能否讓小女子與諸位同行五年。”紅衣女子直截了當地說。
“哦,還有沒有什麼事,我不信羽墨給你這個,就是為了幫我們找個送水丫鬟。”紀行大咧咧渾不在意。
“天涯秘境,我會與無名公子一同進入。”女子看著他,等他回覆。
“你叫什麼?很能打嗎?今年多大了?”紀行笑笑,一連丟擲三個問題,只是覺得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什麼本事能同他一起去出生入死。
女子認真答道,“小女子名為紅晨,今年十七,很能打,生來就被門中前輩贈與真靈仙台。紅晨這一生就是為了天涯秘境而設計的。”
紀行是不知道什麼叫真靈仙台,那是真靈九境高人坐化後,化去一生修為的結晶。這東西也不是每個真靈九境大能一坐化就能凝結成功的,天時地利運氣缺一不可,極為珍貴。這世上總有人體質特殊,生來就能承受真靈巔峰修為的灌注,紅晨很顯然就是其中一個。真靈仙台也是天下公認沒有一絲副作用的灌頂之法。
每隔百年都會有各方勢力以這種方式訓練出真元九境的高手,只是為了多幾名門中弟子去那天涯秘境。
這世上沒幾個人是羽墨看得上眼的,不巧,偏偏紀行就被羽墨很看得上。他明顯是想要下一盤大棋,要與天下群雄一爭高低。
“你和羽墨什麼關係。”紀行可不相信她能打,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