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放肆。”
郝芳默然不語,然神色中嘲諷之意昭然若揭。
這時節,諸葛亮用眼神制止了劉備繼續發怒,後請劉備先行遣退郝芳,容後再議。
可以說,劉備能有今日的大好局勢,諸葛亮居功至偉,是以如今的劉備,對諸葛亮可以說是言聽計從,所以當即按捺下怒火,讓郝芳先行退下。
郝芳並未強求,利索的轉身離去,但並沒有走多遠,因為他知道,劉備不會商議太多的時間的,且他還知道,劉備必然會答應己方的賭鬥。因為在來之前,姬昀便給他深入淺出的分析了劉備不得不答應的理由。很簡單直白,劉備素來以仁義著稱於世,為其立身之本,現而今,關中已入劉備之手,劉備若對其境內的子民不管不顧,誠然姬溪會揹負天下罵名,他劉備也無法獨善其身,且己方還可以在屠殺之前大肆宣揚,若然天下百姓得知劉備只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百姓性命,介時,其必將身敗名裂。
而反觀姬溪,確實不在乎身上的那點罵名,姬溪摸爬滾打到現在,早就不知道揹負了多少罵名了。此消彼長之下,劉備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事情也正如姬昀所預料的那樣,連半個時辰的時間都沒到,郝芳便再次被傳了進去。看的出來,劉備的神色抑鬱,顯然在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劉備沒有說話,諸葛亮掌握了整個談話的程序。其言:“秦王有如此雅興,我主自然奉陪。卻不知以何種方式進行?”
郝芳:“武將鬥四場,軍陣鬥四場,決戰再一場。”
諸葛亮再問:“賭注幾何?”
郝芳:“我方的賭注是秦州五郡,涼州四郡。賭的是呂春,高順,賈詡,安國公主,郝昭,蔡邕,張統,華佗,及其各自家小。此外,還有馬超的腦袋。”
不置可否,諸葛亮沉吟道:“何時開始?”
郝芳:“宜早不宜遲。”
諸葛亮:“三日後如何?”
郝芳:“甚好。”
諸葛亮不再言語,看向劉備,點了點頭。劉備深吸口氣,話語還算平靜,說出的話卻殺氣畢露:“回去轉告桓德賢弟,請君引頸淨首,等吾來取。”
郝芳哈哈大笑:“臣來此之前,我家主公曾言,若然蜀主如此說話,便讓臣帶個手勢給蜀主,請看。”說罷,郝芳右臂拍左臂,左臂關節一彎順勢而上,拳頭本是握起,卻在上升的途中突兀的伸出了箇中指。
包括郝芳在內,沒人見過這個手勢,更不會知曉這個手勢的意思,但是,這世間有些東西是不用見過也能清晰明白的,也是世界通用的,在這個手勢中,鄙視的意味一覽無餘。
見了郝芳的這個手勢,劉備及諸葛亮等人的面色鐵青,卻無法發難,還只能裝作不懂的樣子,於是乎,他們只能按壓下自身的怒氣,心平氣和的將郝芳送走。而後,抓緊時間準備三日後的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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