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間,趙茛從長安來了渭南。
呂布問他:“貂蟬可好?”
趙茛答:“甚好。”
呂布再他:“長安如何?”
趙茛自信的答:“藍田呂春雖有韜略,但想要憑著他手頭的那一兩萬兵馬攻佔長安,無疑是痴人夢,將軍不必憂心長安。”
呂布略有些安心,問:“先生此來何為?”
趙茛笑:“特來送上一物,此物,應該是將軍此刻最想要的。”
呂布覺得趙茛有些大言不慚,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你趙茛怎麼會知道,可為了照顧趙茛的面子,呂布還是問了句:“何物?”
趙茛摸了摸短鬚,胸有成竹的出了兩個字:“決戰。”
呂布一聽,頓時愣了,還別,他此刻最需要的東西正是決戰,於是,呂布的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如何才能決戰,請先生教我。”
趙茛:“在這之前,在下想問將軍,若是和姬溪用同樣的兵馬正面放對,將軍可否勝過姬溪?”
呂布高傲的:“姬溪賊統兵還是有一手的,不過我還是有信心能勝。”
趙茛又問:“姬溪現在所有的兵馬加起來應該有七萬,除去上郡留守的那兩萬,還餘五萬,那麼,若是給將軍十萬兵馬,兩倍於姬溪,結果又是如何呢?”
聞言,呂布斷言道:“殺他如屠豬狗。”
接著,呂布問:“先生別再賣官司了,有何良策,速速來吧。”
趙茛呵呵一笑,撫須道:“姬溪所依仗者,乃他只有冀州袁紹之患,而我方卻是三面受敵,必須放出大部分兵馬防守,然而,將軍可曾想過,有個地方是不需要防守的。”
呂布一愣,茫然的問:“哪裡?”
趙茛答:“長安。”
呂布大驚:“長安乃重中之重,安能不需防守?”
趙茛道:“姬溪賊便是知道我等看重長安,所以才會放出兩萬萬兵馬佯裝進攻長安,我等投鼠忌器,硬生生的被他一萬兵馬牽制住了守城的四萬兵馬。但是,我等若是放棄長安,讓那四萬兵馬解脫出來,那麼將軍的兵力將瞬間是姬溪的一倍,再以雷霆之勢碾壓之,如何不勝?”
呂布有些轉不過彎來,又問:“撤出長安的四萬兵馬,那豈不是將長安拱手送給了姬溪。”
趙茛陰狠的道:“當然不能送給姬溪,長安現在還在我等手上,我們撤出時,將長安燒了,留下一座廢墟給他。”
聞言,呂布倒吸口氣,不可思議的望著趙茛,趙茛繼續:“長安在我們手上,是累贅,在姬溪手上,卻能夠成為他的助力,所以,長安必須燒,燒了之後,將軍當親率十萬兵馬進攻藍田,姬溪若去相救,則無險可守,必須與將軍決戰,若不去救,將軍便可一鼓作氣拿下藍田,先解一面之敵,而後大軍渡河,以三倍之兵收復馮翎郡和上郡。毀了一個長安,卻能在短時間內一同關中,將軍想想,做事不做?”
呂布默然良久,而後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就依先生之言行事。”
大體的方陣定下,趙茛又與呂布商討了些細節,而後,便星夜回了長安。
自第二日開始,長安城的百姓們便開始被強制性的驅逐,成群結隊的百姓被趕出長安,茫茫然不知歸處,他們剛剛經歷過一場地震,他們的創傷還沒有平復,他們的家園才剛剛恢復了些原貌,可是,他們卻再一次的被趕出了家園。
這樣大的行動,是無法隱瞞的,王允趙茛等人也不想隱瞞,因為這是陽謀,可以赤裸裸的擺在你的眼前,可你卻無計可施。
第三日,姬溪知道了這個訊息,從那一刻起,姬溪便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直到,呂春來到了他的跟前。
姬溪開口問:“可有解?”
呂春搖頭:“無解,長安一毀,我軍必敗。”
姬溪苦笑:“何去何從?”
呂春亦苦笑:“請主公決斷。”
姬溪咬著牙站起,:“文封,你來執筆,我要給下寫封信。”
呂春頷首,鋪開竹簡,提筆凝思,而姬溪的信卻只有十三個字:“二月初二,長安之東,渭水之畔,戰。”
這封信被送去了長安,從長安流向了下,而後,聚集了無數的目光,人們知道,二月初二的那一戰,將決定關中的走向,亦將決定整個下的走向。
沒人覺得姬溪能勝,呂布作為當世首屈一指的將軍,正面戰場上從未有過失敗,更不要此時呂布的兵力是姬溪的一倍有餘。
大多數人覺得姬溪這是在自取滅亡,而卻有極少數人被姬溪的氣魄所折服,他們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事情,他們看出,姬溪此舉,是為了長安數十萬百姓的生計,他們仍不覺得姬溪能勝,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姬溪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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