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至長安,先到相府拜見董卓。董卓見之大喜,便留姬溪飲宴,更令呂布,牛輔,胡軫等人作陪。
宴當然是山珍海味,酒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瓊漿玉液,只不過這宴上的人嘛,確實魑魅魍魎,各懷鬼胎了。
姬溪明顯的感覺到,董卓更喜歡自己了,牛輔更鄙視自己了,而呂布呢,又在那鄙視之中摻雜著深深的憎惡。至於他們鄙視和憎惡的原因,姬溪也知道,無非是鄙視自己的為人,憎惡自己的嶽而已,憎惡也許不大合適,應該嫉妒,由嫉妒衍生的憎惡。
姬溪心裡暗罵:你牛輔不過是個借女人上位的蠢東西,你呂布更是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人,你們倆有什麼資格來鄙視老子,白了,都是一丘之貉而已,別他孃的五十步笑百步好嗎。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裡面罵罵,面上卻是絕不能表現出來的,不但不能表現出來,且還要虛與蛇委,倍顯熱絡。
酒過三巡,董卓問:“桓德,為父實在沒有想到,你這幾月重傷在身,卻還能完成為父的交代,吾心甚慰啊。”
姬溪趕緊:“為義父效勞,雖身死而無憾,安敢以疾怠慢之?”
董卓大笑曰:“只不知勇力如何?”
姬溪誇口道:“個個以一當十,乃是百裡挑一的勇士。”
聞言,董卓更喜,剛要細問,呂布卻站起身:“愚以為,紙上談兵終是虛言,桓德以為然否?”
姬溪雙眼一眯,頓首道:“兄長所言極是,弟妄言了。”
董卓卻問:“那奉先以為當如何?”
呂布道:“某願自提一千兵,與桓德賢弟校場演練,為義父一試究竟。”
姬溪心裡大罵,嘴上卻:“兄長英雄蓋世,弟怎敢與兄長放對,還請兄長不要開玩笑啦。”
呂布笑:“桓德要是覺得一千兵太多,愚兄只帶五百兵如何?”
這便是明晃晃,赤裸裸的鄙視了,姬溪深知此時絕不能繼續懦弱下去,否則董卓會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巧言令色,全無能耐的花架子,這個印象可不能留,於是乎,姬溪不等董卓開口,直接答道:“兄長既有如此雅興,弟奉陪便是。只是,弟不敢佔兄長的便宜,故而兄長若領五百兵,弟也自領五百。”
呂布理所當然的以為姬溪這是在貶低自己,剛要冷笑嘲諷,董卓卻道:“甚好,甚好,奉先之諫甚和我意,桓德的膽略也深得我心,既如此,你二人便各領三千軍,明日便於西門校場演練,介時,咱家要將子和百官全請過去,觀你二饒沙場英姿,以揚我軍威。”
董卓既然已經下了令,呂布和姬溪自然不能再什麼,便低頭允諾。
董卓大喜,安排歌舞上殿,片刻間滿堂霓裳,脂粉散漫。
酒宴散去,董卓安排胡軫帶著姬溪前去董卓賜給姬溪的府邸。
路上,姬溪和胡軫策馬並肩,胡軫有些擔憂的問:“主公,呂布卻有萬夫不當之勇,比之雲虎亦不遑多讓,而今雲虎未來,明日一戰境況堪憂啊。”
姬溪笑:“無妨,陣前放對,弟就沒怕過誰。再,這世上哪有什麼千刃,萬刃,百刃已是極限,只要應對得當,呂布不足為慮,兄長寬心便是。”
胡軫點頭道:“主公既有信心,屬下便放心了。”
姬溪問:“這三個月來,兄長在長安如何?可有什麼收穫?”
胡軫具言這三個月中自己聽到看到的事情,姬溪仔細的聽著,隨著胡軫話語的延續,姬溪的心中對長安的局勢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
半個時辰後,董卓賜給姬溪的府邸到了,看著正門牌匾上的燙金大字“姬府”,姬溪莞爾一笑:“光看這門頭,就知這庭院不同凡響,兄長,董卓對我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