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了這件事情後,姬溪便帶著姬淵和剩餘的幾個親衛走出了縣衙,在這涅陽縣城裡面隨意的閒逛,但凡遇到上些檔次的庭院,便登門拜訪,有的人家很殷勤,有的人家很冷淡,但這對姬溪來都不是什麼問題,你們想不想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見你們,你們要是打定主意不見我,那就是不給我面子,那我就打到你們給我面子。
而見到這些人家的主人之後,姬溪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張口就要借糧食,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蠻橫的就往人家的糧倉走,看了人家的糧倉後,便開始自顧自的寫了欠條,上面標明在你家借了多少,什麼時候還,利息幾何等等,然後客氣的遞給人家,接著就出了門,從始至終,都不給人家話的機會。
出了門後,隨身的親衛會有一人離開前去新建的軍營,然後帶人來搬,這個時候,人家想不願意都不行了,那一個個兵痞子從頭到尾就一句話:“欠條你家都收了,憑啥不借我們糧食?”
這話聽起來似乎還真的沒什麼毛病,可問題是,這欠條不是我們想收的啊,是你家的藍田候硬塞給我的啊,可這話,這那一個個滿臉殺氣的兵痞子面前,是無論如何不敢出來的,於是乎,只能認命似的看著自家的糧倉縮水了一半。
就這樣,姬溪奔波了一日,日落時回軍營一看,還行,軍營裡面多了四千石糧食,四千石糧食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姬溪能養五千人一個月,而照姬溪估計,那周華最多也不過給自己招來三個個民夫,有這四千石糧草,差不多夠了。
又是一番交待安排,妥當之後,姬溪沒有停歇,快步向城防走去,算算時間,那袁術再無能也該反應過來並且發兵過來了。
去城門的路上,姬淵對姬溪:“大哥,我現在總算知道你問什麼不帶呂先生出徵了,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姬溪知道,姬淵是對自己今日的做法有些意見,覺得這有些強人所難,不是君子所為,但情勢所迫,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於是乎,姬溪只能冠冕堂皇的找了個藉口:“成大事者,不拘節,再了,我不是給他們打了欠條了嘛,又不是不還給他們。”
聞言,姬淵點點頭,不再多言,緊隨在姬溪身邊亦步亦趨。
不多時,二人上了城樓,看到張福正在那吆五喝六的將手下的兵指使的團團轉,便將他叫了過來,問:“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福裂開大嘴,:“大哥放心,都差不多了,縱使那袁術派來個三兩萬人,也別想打進來,我們弟兄可不向這涅陽縣內的守軍那麼窩囊。”
姬溪神色凝重的點零頭,舉目遠望,邊的火光已經若隱若現,敵人快要到了。
姬溪深吸口氣,對張福:“讓弟兄們今夜好好歇息,明日起,大戰將起。”
見姬溪神色凝重,張福也不再口出狂言,便依姬溪之令下去安排將士們休息了。
這一夜,姬溪徹夜未眠,他眼看著敵軍越來越近,足有兩萬之眾,他眼看著那兩萬人在城外三里處安營紮寨,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看到了那面旗,上面寫著“張”,袁術坐下,姓張的將軍,不是張勳又是誰來。
若是別人來,姬溪可能真的會偷營,但這張勳在自己手下吃過苦頭,必定早有防範,偷營的話,會有相當的風險,於是,姬溪只是注意著對方的動靜,並沒有輕舉妄動。
這一夜,便在這般壓抑的寂靜中度過了。
第二日清晨,戰鼓聲起,敵軍列陣而出,張勳驅馬上前,揚聲喝道:“姬溪賊,屢次犯我南陽,莫不是當真欺我南陽無人不成?”
姬溪抹了把臉,將身子前探,看著城下的張勳狂放的罵道:“爾等不顧君臣之禮,封疆裂土,各自稱王,吾奉召討賊,必送爾等入黃泉。”
張勳:“豎子匹夫,今子困於國賊董卓之手,我等舉兵勤王,此乃大義,汝助紂為孽,安敢信口雌黃?”
姬溪大笑:“笑話,子年幼,相國嘔心泣血,匡扶社稷,爾等只為一己之私利,為禍蒼生,慈作為,乃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如此豬狗不如,吾羞於爾等浪費唇舌。”
張勳氣急,罵道:“姬溪賊,可敢一戰?”
姬溪笑道:“汝手下敗將,安敢請戰?讓你家主子自己來吧,不過,在來之前,讓他洗乾淨脖子,我怕髒了我的刀。”
張勳更氣,道:“賊,休逞口舌之力,吾有一陣,可敢一試否?”
姬溪隨意的道:“碌碌蠢材,竟知陣法乎?你且演來,待我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