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承認自己失算了,看著再次搬來的三桶酒肉眼可見的減少著,姬溪很是心疼,而當快要喝完的時候,姬溪甚至有些慌,先前自己信誓旦旦的酒能管夠,要是到最後失言了,那還不貽笑大方。
酒馬上就要見底了,姬溪已經做好了隨時倒下準備裝死的打算,卻不料,先他而倒下的是黃忠。
看著那直挺挺倒下的黃忠,姬溪終於鬆了口氣,與堂上唯一還清醒的呂春對視一眼,具都發笑。
姬溪笑問:“文封啊,這酒喝的如何?”
呂春亦笑道:“多年後,慈豪情必為我等之緬懷。”
姬溪大笑,知道呂春這話的意思:黃忠此人,確是一等一的英雄,而這等英雄,日後必為我等袍澤。
笑著笑著,姬溪也倒了,呂春見狀,欣慰且灑脫的一笑,揮手招來了左右,將這滿堂醉漢一一送回自己的住處,更是親自安排了黃忠的住處。
將黃忠安排好後,呂春站在黃忠的床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喟然長嘆:“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吟完一首詩,呂春轉身離去,身後,黃忠睜開了眼,呢喃念道:“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好詩,好句,好心思,奈何,奈何……”
呢喃中,閉上了眼,那呢喃卻未止:“半生羈旅客,今日難兩全。無限山河淚,誰言地寬!已知君未言,欲別故鄉難。毅魄歸來日,我自為君先。”
這場酒宴,正午時開始,日落才結束,姬溪在自己的房中昏昏的睡著,朦朧中感覺有一條暖暖的毛巾被一雙略有些冰涼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便下意思的伸手抓住。
那雙手想抽回去,姬溪不願,拉扯的時候姬溪沒有控制住力道,便將那雙手的主人拽到了床上,翻身一壓,便牢牢的控制住了對方,對方又掙扎了幾下,卻沒有姬溪力大,便認命似的不在反抗,只是那呼吸卻越來越重。
而與那越來越重的呼吸想對應的,是姬溪越來越舒緩的呼吸聲,當那呼吸越來越有規律的時候,突然間,戛然而止,繼而,一聲慘嚎響徹寰宇,再繼而,姬溪從床上騰飛而起,將桌子都撞倒了。
有趣的是,他沒有再站起來,只是翻了個身,抱著桌子腿,不一會兒,又他孃的睡著了,瞧瞧,這喝多了酒,就是耽誤事。
姬月從床下走了下來,咬著牙,紅著臉,對著躺在地上的姬溪又踢了兩腳,繼而抿嘴一笑,想轉身就走卻終究不忍心,便退回來賣力的將姬溪又拖回了床上房方才離開。
一夜無話,第二日辰時,姬溪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卻對昨晚上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也好,省的煩心了。
搖了搖腦袋,姬溪翻身坐起,洗漱之後走出了房門,在院子裡隨意的活動著身子,不一會,姬月率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白了姬溪一眼,對他愛答不理。
對這樣的態度,姬溪早就司空見慣,是以毫不在意,只是問:“元狀跟你了吧,回頭把那人參給我,我有大用。”
姬月“呸”了一聲,:“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敗家子,只是剛剛認識,就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皇帝老子罵,想送什麼就送什麼?”
姬溪:“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俗話捨得捨得,沒有舍,哪有得?”
姬月:“我倒是隻看見你舍了,你倒是,你都得了些什麼?”
姬溪不屑的:“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你懂不?”
姬月也很是不屑,:“別到時候魚沒釣到,反倒把自己的家底甩空了。”
“那就等著瞧。”
“好啊,等著瞧。”
隨後,便各行其是,互不搭理。
吃過早飯,姬溪便在姬月極度不捨的目光下將姬月床底下的一個箱子拖了出來,開啟一看,姬溪嗤之以鼻:“啥千年人參,不就是個長滿觸鬚的大羅卜嘛,有什麼好稀奇的。”
著話,便在姬月的白眼中將這箱子抱起,仰首挺胸的出了房門,直奔別院走去,身後,只跟著姬淵一人。
來到黃忠的住處,發現黃忠正在院子裡練武,雖然只是拳腳,但卻森嚴有度,虎虎生威,一看便知是大家風範。
當姬溪將盒子掀開,把那千年人參遞到黃忠的手中時,黃忠的身軀是顫抖的,那雙通紅的眼珠中感激之情泫然欲出,是以發自內心的跪地磕頭,真誠的:“姬校尉之大恩,忠沒齒難忘,若有差遣,忠萬死不辭。”
姬溪笑著將黃忠扶起,:“漢升兄不必如此,溪與漢升兄一見如故,區區一草木,有何道哉。”
黃忠既得寶物,自然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去給兒子治病,姬溪也知曉黃忠的急迫,是以沒有挽留,只是帶著黃忠挑了一批好馬,又送了一把好弓以及一把好刀。
黃忠自覺已經欠了姬溪很多,是以不願接受,可每當他一推辭,姬溪便很生氣的黃忠不把他當自己兄弟,更揚言黃忠若是不接受,那以後便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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