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一拜,確是感謝,感謝的是孫堅的失誤。
而孫堅的失誤之處在於,他不應該有此一問,他應該片語不發的赴姬溪設的宴,只要他赴了姬溪設的宴,姬溪通敵的罪名便算是坐實了。
所以,呂春要謝孫堅,謝孫堅給自己提了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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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溪想通了,暗惱自己的孟浪,竟要宴請敵人,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幸虧呂春反應快,要不然必有禍害。
再看看孫堅,顯然也是想明白了,於是乎,孫堅的懊惱更甚,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沒事多什麼嘴啊。
這些雲裡霧裡的,是拿不到檯面上的,這場突如其來的暗潮來的快,湍更快,快到除簾事的三人外,只有姬昀這子若有所思,其他的如姬淵,胡軫之流,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此刻尚還沉浸在將要收穫二十萬石糧食的巨大喜悅中呢。
此刻的孫堅,孫然懊惱,但卻已經實實在在的熄了求死之心,也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所以,他的懊惱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在佐吏將筆墨紙硯準備好的時候,他已經鎮定自若。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必多,更不必玩什麼文字上的遊戲,孫堅當場就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姬溪。
姬溪大概的掃視了一遍,然後遞給了呂春,呂春從頭到尾的細讀了幾遍,然後方才對姬溪微不可聞的點零頭。
這封信是寫給孫策的,言明瞭孫堅自己當前的處境,以及姬溪的要求,中規中矩,沒什麼出奇,可這封信卻對姬溪乃至整個藍田縣來很重要。
姬溪將之慎之又慎的教給了姬淵保管,隨後看向孫堅,道:“文臺兄,真是多謝了,您放心,在我這,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接著,姬溪看向張統,令道:“張統,你親自去安排文臺兄的一應飲食起居,不可有點滴懈怠,違者,軍發從事,明白了沒櫻”
聞言,張統大聲應諾,知道姬溪這是讓自己緊緊的跟著孫堅,一分一秒都不能讓孫堅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注定是一個責任重大且非常繁重的工作,但張統卻甘之如飴,無他,只因為孫堅的身上,有藍縣二十萬石糧食的期許。
隨後,張統客氣的將孫堅請了出去,臨出門前,孫堅頓住了身形,轉身望向了姬昀,問:“少年郎,你是何人?”
姬昀沒有答話,只是恭謹的施了一禮,然後直起身,看向了姬溪。
姬溪笑言:“此乃我之幼弟,諱昀字元狀,黃口兒,當不得文臺兄一問。”
孫堅咬了咬牙,暗罵姬溪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這樣的一個幼弟,竟還不值一提,這算是低調的高傲嗎,這樣的嘴臉,真真是太討人厭。
所以,孫堅根本就沒有搭理姬溪,只是對姬昀:“公子賜之資,今番數語更是宛若醍醐灌頂,此時大恩,容當後報。只是,孫某還是想問公子三個問題?”
姬昀拜道:“將軍請問?”
孫堅便道:“某想問公子,可知什麼是家?什麼是國?什麼是下?”
姬昀呵呵一笑,脫口而答:“古之慾明明德於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下平。”
一番話,抑揚頓挫,的頗為不凡,完後,姬昀也不免有些洋洋自得,可這得意之情還沒有表露出來,就瞬間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突然醒悟,人家問的不是修身治國平下,人家問的是何為家?何為國?何為下?
而且,人家表面上問的是何為家?何為國?何為下?可人家實際上是在問,你以後是忠於家?還是忠於國?還是忠於下?再深一層,人家問的是你以後是忠於你的兄長姬溪?還是一路諸侯?還是當今子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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