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王心學,由南宋陸九淵啟其門徑,明朝王守仁承其志而擴其門,首度提出“心學”二字,並提出心學的宗旨在於“致良知”,由此心學開始有清晰而獨立的學術脈絡。
姬溪現在所寫的,便是後人整理出的《陸九淵集》。
這《陸九淵集》,全文近四十萬字,共三十五卷,姬溪這一開寫,才驚覺想要完成這部著作絕非易事,姬溪又沒有姬昀那般的過目不忘之能,前世雖然對這些儒家經典很有興趣,更是獨愛《陸九淵集》和《傳習錄》這兩部心學的代表作,曾經研讀過多遍,可是,要想把全文默寫出來,那簡直是方夜譚。所幸,姬溪承繼了劉辯的底蘊,文學功底方面是沒有問題的,而《陸九淵集》的大概及中心思想姬溪也熟知,這一相配合,再多查閱些史料,姬溪相信,假以時日之後,定能將《陸九淵集》還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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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一旦做起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間總是飛快,不知不覺間,日頭已經西落,姬昀伸著懶腰,隨意的走進了書房,看見姬溪正在皓首窮經,便打趣道:“大哥不是一直自詡學究人,不屑讀書嗎?今日怎麼有這般雅緻?”
姬溪正在埋頭沉思,聞言根本就不理姬昀,這倒讓姬昀真的有些好奇了,於是拿起姬溪寫好的文章,攤開細讀。
竹簡這東西,鋪開面積大,但能寫的子卻了了,雖然姬溪寫的是楷,可這一卷竹簡也只不過有區區二三百字。
姬昀先是感嘆姬溪字型的精妙,再而讀之:“前日曾嘗以夫子所論齊景公、伯夷、齊叔之,斷命以祛俗惑,至今歎服,不能彌忘。允其所見,推其所為,勿怠勿畫,益著益察,日躋於純一之地是所望於君子,夷齊未足言也。此所以予我者,非由外爍我也。思則得之,得此也;先立乎其大者,立此者也;積善者,積此者也;集義者,集此者也;知德者知此者也。同此之謂同德,異此之謂異端。”
不足兩百字,姬昀卻讀了足足一刻鐘,繼而,心翼翼的捲起放下,復又拿起第二卷,又一刻鐘,第三卷,直至第五卷,再想從岸上拿卻發現沒了,於是不由自主的站到姬溪的身後,姬溪寫一字,他看一字。
良久,此卷寫完,姬溪擱筆,姬昀趕緊拿起竹簡,心的吹乾墨跡,然後再次細讀。
姬溪笑問:“此文章如何?”
姬昀嘆道:“字字樞機,洪鐘大呂,不外如是。大哥,這文章是你所寫?”
姬溪眼一立,不爽的問:“怎麼?不像?”
姬昀:“弟只是覺得,大哥今年不過二十歲,應該不會有這麼深的底蘊。”
姬昀的這個疑問,宛若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是啊,這文章裡面的思想太過深奧,非歷經蒼蒼者絕難寫出,自己才是個二十歲的學子,充其量算個才俊,若這文章是自己所寫,只怕真的不會有人相信。而且,這二十歲還是自己扯的謊,嚴格的,這具身體還不滿十六歲。
當初姬月問及姬溪年齡的時候,姬溪為了不想讓姬月把自己當孩子,便隨口扯出了二十歲的慌,畢竟只是虛報了五歲,而且姬溪的神色很是成熟,於是乎,當初的姬月和姬淵理所當然的信了,且從未有過懷疑,姬溪也沒有任何更正的想法,久而久之,就連姬溪自己都認為,自己真的就是二十歲,過了年就是二十一。
姬溪仰長嘆,千算萬算,沒想到年齡竟然成了自己的短板,且還是一個沒辦法修補的短板。
於是乎,姬溪只能認命似的扯謊:“為兄年幼時偶遇一高人,雖不知其姓名,卻僥倖得他三月教導,這文章便是那高人所傳,當時為兄年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直到近幾日,才品出這文章的真味,為防忘卻,便想著將他默寫出來,已被日後拜讀。”
姬昀點零頭,不疑有他,道:“那高人定是當世偉人,只可惜不能得見。”
姬溪符合著:“是啊,是啊。”
姬昀又:“那大哥還是快些將這文章寫完吧,弟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姬溪沒好氣的:“你以為寫就寫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能過目不忘嗎?我不得回憶?不得斟酌啊?今就寫這麼多了,等我想起來了,有靈感了,再繼續寫。”
著話,理也不理姬昀,仰頭就走出了書房,便走還邊喊:“蔓蔓,你大姐回來了沒有,晚飯做好了沒有,我跟你,大哥心情很鬱悶,你得給我弄點好的吃,否則的話,當心我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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