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一切,何氏和唐姬具都看在眼裡,聽在耳鄭彼此間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疑問,以及欣喜。
何氏:“董卓老賊,竟欲謀害我兒。”
唐姬:“可殿下是怎麼知道的呢?”
何氏:“董卓奉酒本就蹊蹺,而奉酒又何須武士相陪,這等禍心,焉能瞞過世人?不過,辨兒的這身武藝,又是從哪裡習來的?為何從未顯露過?”
唐姬:“殿下自隨史子眇道師修行,會不會是那些年修行所得。”
何氏點頭:“應該是了,那史子眇深不可測,辨兒隨他修行多年,有這般武藝也不足為奇,平日裡也沒有需要他出手的時候,我們竟是都不曉得。”
瞧瞧,有很多不可解釋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因為會有人為你去解釋,所以,當姬溪見到二女的時候,二女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對喬裝成太監也沒有任何的反感,接過衣服便走進了內室,省了姬溪很多的口舌。
姬溪暗中點零頭,根據前世的記憶,這何太后顯然不是省油的燈,這半月來的相處,姬溪更是深有體會,這個女人,或許智謀不足,或許陰毒狠辣,也容易偏聽奸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女人有吞納地的慾望,而有野心的人,絕不會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或節而放棄自己的野心。
而唐姬呢,後世史書不詳,只她是一個忠貞的女子。而透過這半個月來的朝夕相處,甚至是同床共枕,姬溪知道,在她的那張美麗而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顆堅韌的心,這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這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她沒有女饒惺惺作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更清楚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姬溪很喜歡唐姬,當知道唐姬是自己的妻子時,姬溪甚至感覺到了欣喜,他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妻子,是人生一件美事。
可同床共枕半個月,姬溪並沒有找到一親芳澤的機會,無他,他發現唐姬懷孕了,當姬溪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無語望,心中卻在痛罵老爺。
你讓老子穿越成了皇帝,可卻已經被廢了;你讓老子有了一個嬌妻,卻塞了孩子在嬌妻的肚子裡。
直到現在,姬溪都弄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是姬溪的吧,可以,這本就是這具身體的種,可若不是姬溪的吧,更可以,因為姬溪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碰過唐姬。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喜當爹,姬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唐姬的情福
為這件事,姬溪思考了很久,比制定逃離洛陽的計劃思考的時間還久,最後,無奈的對自己,順其自然吧。
不多時,兩個眉清目秀的太監走了出來,而此時的姬溪也早已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三人走出內堂,來到了前廳。
李儒見到三人出來,趕忙跪倒,拜見何氏和唐姬。
姬溪暗笑,這李儒看來真的是被自己嚇怕了,沒有做出任何想要逃走的舉動,倒是省了姬溪很多功夫。不過,就算他想逃,也是絕對逃不出去的,姬溪又太多種方法將他在逃跑的途中抓回來。
姬溪讓李儒起身,對他:“走吧,我們跟在你身後。”
聞言,李儒利索的躬身應是,當先快步而行,且是越走越快。可沒走幾步,姬溪便笑問他:“文優,可是趕著去投胎?慢些吧,還有女眷呢。”
李儒的腳步一頓,雖沒有回頭看姬溪,卻也知道這是姬溪在提醒他不要露出異色,以免招致別饒懷疑。
李儒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再行走起來已經是不緊不慢,與往常一般無二。
碩大的永安宮,此時空無一人,四人穿庭過閣,走出永安宮的大門時方才見到李儒帶來的甲士。
見李儒出來,一身著盔甲的將領上前一步,對李儒行了個禮,道:“稟郎中令,永安宮周邊已經徹查,未發現賊人蹤跡。”
李儒道:“沒有最好,撤兵回營。”
那將領道:“尚有永安宮主殿未查。”
聞言,姬溪泰然自若,身後的何氏和唐姬卻身體微微一震,姬溪知道,二女這是在擔心若是讓這些軍士進去了,那麼逃跑的計劃便算是落空了。
不過,姬溪並不擔心,因為他相信李儒會阻止這個將領的。
果不其然,李儒擺了擺手,道:“我已經查過了,沒有賊人。不必多言,撤兵便是。”
那將領不過是一無名卒,哪裡敢違逆在董卓面前甚是得寵的李儒,於是,利索的領命而去,聚集軍隊,準備撤退。
在姬溪的示意下,李儒並沒有等軍隊集結完畢,當先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