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不是都那麼多次了,是在假裝嗎?”
許術的身體瞬間再次僵硬,季康元在面對他時真的很有侮辱人的天賦。
但掌控者已經玩夠了溫情的表演遊戲,他不再有耐心去管獵物的感受如何,只顧開啟自己的盛宴。
……
許術咬著牙,五指將床單抓皺,用力到發抖。
他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的,但沒想到罪魁禍首竟比誰都覺得理所當然,連他只能做出的微弱反抗都被認為是欲拒還迎的表演。
太可笑了,有人替他先接受了這場毫無尊嚴的折磨。
空氣裡的驚濤駭浪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許術好幾次不小心咬到舌頭,冷汗從臉側流暢的線條一路滑下來。
沉默漸漸讓人不滿。
季康元用命令的口氣道,“說話,許術,發出聲音,說只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為什麼他還沒得到的承諾就輕易給了別人?
房間裡充滿枯燥單調的聲音,反而顯得更空曠。
不安與空虛瘋狂滋生,明明許術就在懷裡,可讓人心悸的孤獨感還是快將季康元的全部感官侵佔。
錯了,他又做錯了,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抓不住許術,他吃軟不吃硬的。
“哥哥,隨便什麼,你說兩句假話騙騙我吧。”聲音又變成哀求。
無所謂季康元的精神如何的不穩定,許術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咬著自己手臂,固執與疼痛同樣堅硬。
但硬度越強的東西往往越容易被擊碎。
終於迷迷糊糊發出破碎聲音時,許術已經連床單都抓不緊了。
昏過去的前一秒,他恍惚聞到哪裡有血腥味。
許術在精神與身體的極度疲憊中做了一個夢。
學校附近有個很老舊的電影院,老到他和季康元一起去看過一次後沒多久就倒閉了。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天。
從電影院回學校有條很黑的小路,並不平整的石板間隙盛滿雨後髒汙的積水,兩邊陰影中藏著各種廉價小旅館,磨砂玻璃門後亮著照不清前路的電燈,褐色磚牆上貼滿了露骨的黃色廣告。
兩人慢慢地走著,肩膀偶爾輕輕撞到一起,又會立馬分開一拳寬的距離。
這時候的沉默是心動與情感的酵母,愛意在黑暗與安靜中不斷滋生。
季康元耳朵紅了很久,在前路徹底明亮前,終於鼓起勇氣,牽住了許術的手。
兩個同樣青澀的男生一起微微朝各自的方向偏著頭,生澀地害羞著。
沒人說話,他們彷彿要一直緊緊地牽著手,走到沒人能發現的回憶裡去。
......
季康元是漸漸意識到不對勁的。
等他把人翻過來,看到對方血跡斑駁的胳膊,大腦一瞬間就空白了,已經嚇得沒有任何心情。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話到嘴邊也說不利索,聲音有些驚惶的失控。
“......哥……哥哥?”
看60想到的這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