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將俯臥在窄小桌面上的晏青衫雙腿高高持起,慾望迎往幹澀菊口,沒有半點前陳憐惜。
痛苦是熟習卻依舊難耐的,晏青衫抬頭,雙手握住桌角,想呼喊也或者只是大口呼吸,那唇齒卻被人強捏了開,被炙熱的八尺昂藏填滿。
他在這歡靡氣息漫溢的鬥室裡被迫吞吐,雙腿被迫著越舉越高,強拗著維持一個常人幾乎不可能達到的角度,菊口裡一人奔騰到歡快的頂點,液體和著他血還未及流淌,便瞬時又裹挾住了另一人滾燙的慾望。
他放棄掙紮,早已放棄,唯一的執拗是不肯叫床。
這執拗叫蕭凜不快,他將他身子翻覆,握住他分身輕輕撫觸,鈴口緩緩開了,他體嘗到快感,胸膛激越起伏。
“還是不肯叫嗎?”
蕭凜咬住他耳,在上面留下列血紅齒印。
他不搖頭,只將上下齒咬的更緊。
蕭凜起身,從窗前花瓶裡折了枝芬芳正烈的臘梅。
“有人送過你花嗎?”他問。
案上晏青衫搖頭。
“那今日便有人送了。”
蕭凜將枝上最細那根分椏拔下,無限憐惜的貫入他微張的鈴口。
臘梅花通體晶瑩無限美好,如今卻綻放在最醜惡的枝頭。
晏青衫頓時汗如雨落通身顫抖。
蕭凜此時拔下第二根枝椏,笑魘如花問他:“如何?還不肯叫嗎?”
他鬆了口,氣若遊絲回複:“不如我唱出戲吧。戲裡也歡音無數。”
“那好。”蕭凜將他身提起,頂上數尺前白壁不染的南牆,喘著粗氣道:“你唱吧。撿歡喜的唱。”
蕭騁本在原地坐著,聽不遠處門內倒也不甚嘈雜,於是靜默片刻後他起身,緩步邁出門廳。
到門口時有疾風掠過枯竹,突來的一陣寒意。
那門內亮起了晏青衫的嗓音,唱的是《西廂記》的名段《教弟》。
“亂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閑將這木蘭詞教與歡郎……”
“小紅娘確扶我人佛殿進,問如來你叫我怎度春芳……”
本來是女子思慕愛郎閑散的一隻小曲,卻被他咬了牙唱的字字血淚。
到後來句不成句字不成字,只聽見尾音搖顫絕望的迎上靜夜,象被桎梏的幽魂只盼望帶來解脫的幻滅。
蕭騁眼前又層疊起方才那琉璃色眸內清淩的痛色。
痛波及到他心胸,竟叫他急步生風一把推開了那扇木門。
門內蕭凜止住動作靜望,似嗔還喜。
他招手喚他:“來吧,自小唱唸坐打,他這身子可比誰都軟韌銷魂。”
蕭騁在原地抱拳,幾乎不忍再將第二眼落下:“還請三哥施恩,將這人賜予了七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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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凜有些意外,將衣衫合攏問他:“賜便賜了,還施什麼恩?七弟若是不習慣,咱們就找別的樂子去,今夜他歸你一人便是了。”
蕭騁仍是低頭,語聲漸漸小了:“不止今夜賜予,所以還請三哥開恩。”
“不止今夜?”
蕭凜聞言朗聲笑了,身後眾人立即隨聲附和,象聽了個天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