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那裡不怕那些國家重器。”
“再把那個女人…圈起來。”
“她要是能影響我的力量,那她也能讓我的力量再回來。”
“她不是我該毀掉的敵人,她是我該收入的武器。”
幾個小時後。
坐在昏暗的指揮廳最深處,女人的指尖一下一下敲擊著鋼制扶手,敲得鏗鏘作響。
蔡徵怡站在她身旁,身穿一身軍政部配發的灰白協調變服,腳邊放著一隻黑色公文箱。
“計劃排程完畢。”蔡徵怡垂首,“這次是我親自‘挑選’的十名特派員,外型、體溫、語言功能均符合‘獸化人類’特徵,配套身份材料仿自原戰區對接代表團格式,哪怕是接入國家系統也查不出來。而且我會全程與她們的腦電波同頻,哪怕是面對面,也不會被覺察出來。”
“用‘聯合建設山城供能點’為名義。”花姐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林晚涼是什麼人,她不會信這些,但她會信‘國家’。”
“不許帶武器,不許催促接觸,不許正面示好。”
“只要確保一定能,進入她們的內部。”
她有點等不及了。
與此同時,山城。
這裡原是植被層最稀薄的工廠廢地,如今雜草新生,地面微熱,一切真的恢複了常態。
抬頭望了望天。
日光那樣熱烈地灑下來,有點紮眼。
“貓姐,準備好了麼?”
汪姝站在三十米外的草叢後,戴著軍用護目鏡,手中握著的是標準改裝步槍,火藥投放量減少,但殺死一個毫無防備的路人還是綽綽有餘。
“你確定?我們已經試了六種口徑了。”
晚涼點頭,穿著專門用來試驗的輕型防彈衣,站在那塊用藤蔓框出的“試驗區”中間。
她望著不遠處高高堆起的觀測儀器和記錄終端,那些儀器是張教授特別準備的,安裝在臨時搭建的觀測塔上,不連線山城內網,也不連結避難所核心。
一切都在“外部系統”之外進行。
“打吧。”晚涼輕聲說。
砰!
子彈準確命中防彈衣,晚涼被打得齜牙咧嘴。
“第七次。”汪姝放下槍,走了過來,心疼地上手開始揉。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要不就不試了”這種廢話,兩個人都知道避難所卡和晚涼有關,換一個旁的人、哪怕是汪姝自己來,結果也未必準確。
“唉。”晚涼嘆氣,下垂眼成了眯眯眼=。=
“避難所卡的邊界再靠內也不能更近了,我們看來真的要接受,避難所的‘卡片’機制對我們的保護,只在於災難層級。”
“所以——”
“如果有個人,或者一支軍隊,用正常手段攻城,哪怕是戰術導彈、坦克、□□,避難所都不會響應。”晚涼洩氣地把腦袋往汪姝肚子上一頂,“咱們這座城啊,並不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
“這座城市,表面上已經進入‘國家秩序’——新政府已經組建,放在離我們最近的安城下管轄,裴樸寧的代表團下週就會抵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汪姝沉默片刻,點頭:“我們再也不是自由狀態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汪姝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