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晚涼的目光,汪姝正在裝填子彈的手一頓,也向那邊看去。她卻已經消失在人群裡。
笑一笑,汪姝穿戴好護具和武器,跟著警官們一起去迎戰突襲的巨型喪屍。
然而這些變異的怪物體型龐大,力大無窮,普通子彈難以穿透它們厚實的面板。
戰鬥異常激烈。
汪姝不是警官,雖沒有持槍證,從小的家庭環境倒是讓她有了一手好槍法。
憑借敏捷的身手和精準的槍法,汪姝在警察隊伍裡十分突出,成功擊退了數頭巨型喪屍。然
但而在與一頭特別兇猛的喪屍纏鬥時,她不慎被崩裂的山石劃傷了左臂。
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袖。
”小汪局受傷了!”有警員大喊——這是她們對於汪姝的戲稱,本來是在調侃老汪局愛把女兒帶來警局玩耍,此刻卻只是情急之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受了傷。
汪姝的爸爸雖然退休了,但也響應號召回來繼續奉獻,此刻自然也在前線拼搏。他都沒說什麼,別人也不會再額外給汪姝優待。
而汪姝自己也是咬緊牙關,強忍疼痛繼續作戰。
終於,在付出了慘重代價後,倖存者們成功擊退了這波喪屍的進攻。
回到避難所後,不止汪姝,大多數的警員們都或多或少受了傷。
醫務室裡擠滿了在戰鬥中受傷的人員,醫生和護士忙得不可開交。汪姝的母親就是主任醫生,卻也忙不及來關心自己女兒和丈夫。
“這些傷口需要及時處理,否則可能會感染。”一位醫生皺眉說道,“但我們的藥材和人手都不夠了。”
聽聞此言,避難所的指揮官立即透過廣播向避難所內的居民求助:”有沒有懂醫的志願者或是知道哪裡可以找到藥材的請到醫務室來幫忙!”
廣播聲傳遍避難所的每個角落。人們交頭接耳,卻無人站出來。畢竟在這末世之中,誰也不願冒險。
想著那人毅然決然的模樣,晚涼本是不願意出頭的,最終還是在跟張教授交談幾句讓她放心後,低著頭穿過人群,向大門處走去。
廣播站等著好幾個警員和護士,正為無人應答而上火,卻聽一道柔而細的聲音響起:”我可以帶人去山城大學的試驗田找些藥草。”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說話時恨不得把頭埋進衣服裡的女孩子,正是晚涼。
一位警員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確定嗎外面很危險的。”
晚涼點點頭,慢而清晰地說道:”我是農學院的研究生,選修過一些植物學和中藥知識,應該能辨認出有用的藥草。”
凝視著晚涼堅定的眼神,警員點頭同意:”好吧,我們會吩咐幾個警衛跟著你。注意安全,有危險就立即撤回來。”
就這樣,晚涼帶領著一小隊人馬,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山城大學的試驗田。這裡曾是農學院的實驗山城,種植著各種藥用植物。
憑藉著紮實的植物學知識,晚涼很快就找到了幾種具有止血和消炎作用的草藥。她仔細地採摘、分類,不放過任何一株有用的植物。
”這是田七,可以止血。這是金銀花,有消炎作用。還有這個蒲公英...”涉及到專業知識,晚涼也一改怯懦的模樣,一邊採摘一邊向同伴們解釋著每種植物的功效。
隊員們驚訝於這個女孩的變化,真心敬佩她居然懂得這麼多。很快就採集到了足夠的藥材。
回到避難所後,晚涼立即開始處理這些藥材。有護士們的幫助,這些藥材很快被清洗幹淨,曬幹,然後搗碎成粉末狀。
其實到這裡,就沒晚涼什麼事兒了。
但她偏偏看到了,隨地安置的渾身是血的汪姝。
”你,還好嗎?”晚涼走到她身邊,輕輕蹲了下來。
“是你?”汪姝本來毫無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著,見到是晚涼,趕緊忍著痛要坐起來。
“別動。”晚涼有點著急,碰了她一下要阻止她。
這一下,把汪姝給驚到一動也不敢動,晚涼也有點懊惱自己舉動的大膽。
一時相對無言,晚涼內心拼命掙紮著,還是先出聲:“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