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會的。”陶霽輕笑,壞心眼的把玉牌推進阮歲陽衣領。
冰涼涼的玉牌順著衣領滑落,從胸口滾到腰腹,阮歲陽表情一變,連忙用手去抓。陶霽趁隙坐起身,利落的除掉衣飾。
阮歲陽也已抓到了滾到衣襟裡的玉牌,將玉牌掏出來收起,氣鼓鼓瞪陶霽:“師尊壞!”
“是,為師壞。”陶霽召來溫水,細致的替阮歲陽洗漱。
繼而帶著人躺到床上,“睡吧。”
往日都是阮歲陽睡在陶霽懷裡,今日陶霽把自己身形變小,阮歲陽開心的將自己和陶霽換了個位,把陶霽緊摟在懷裡。
臨了臨了還要在陶霽臉上啃幾口,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燭火瞬熄。
一夜過去,阮歲陽睜開眼。
明明昨日是他把陶霽摟在懷裡,現在陶霽卻是已然恢複原貌,兩人的睡姿也變成了陶霽在下,而他整個趴在陶霽身上。
阮歲陽半撐起身,緩緩往上爬,去瞧陶霽面容,然後便被陶霽緊閉的雙眼吸引了視線。
師尊的睫毛好長哦,又長又密。
阮歲陽盯著陶霽眼睫,一瞬不瞬的用眼神數,數到中間數亂了,不自覺伸手去扒拉,卻還未碰到陶霽,就見陶霽睜開了眼。
陶霽看看他姿勢,有些不解,“在做什麼?”
“數師尊的睫毛。”
“數出來了嗎?”
“還沒呢,”阮歲陽噘著嘴,“才開始數,師尊就醒了。”
“這樣啊。”陶霽輕輕眨下眼,神識快速掃過自己睫羽,開口,報出數量:“左眼一百四十七根,右眼一百四十五根。”
“這麼多?”阮歲陽驚呼。
“歲陽的更多。”陶霽看著阮歲陽眼睫,“歲陽的左眼有一百四十九根,右眼有一百五十根。”
“嗯?”阮歲陽聽完卻是不自覺皺起眉,然後伸手去拽自己眼睛上的睫毛。
陶霽一驚,忙制住他手,“怎麼了?”
“想和師尊一樣多。”阮歲陽伸另一隻手。
“傻瓜。”
陶霽把他另一隻手也制住,“連睫毛都照著我做什麼,扯起來不疼的嗎?”
“不許再扯了。”
說罷,陶霽就從床上坐起,伸手拉開床頭櫃子,現出十數支雕工細致t的玉簪,吸引阮歲陽注意:“來,要用哪一支?”
阮歲陽果然被吸引過去。
用手扒拉著玉簪,在心中糾結今天要用哪一根。
這些玉簪都是陶霽親自雕的,一共十二支,每一支的花紋制式都不相同,在阮歲陽二十歲生辰那日合著加冠禮拿出來。
阮歲陽身子和臉都顯小,又隨意慣了,平常並不怎麼束冠。
但今日要出發去渝州,不能再像平日裡那般散漫。
阮歲陽扒拉著簪子,感覺這支也好看,那支也好看,還沒挑出個所以然,陶霽就又從櫃子裡拿出好幾頂發冠來,讓他一起挑選。
阮歲陽這下徹底懵了,實在挑不出該用什麼樣的發冠發簪,最後只好把所有東西都抱到陶霽懷裡,軟著聲朝陶霽撒嬌,“我挑不出來,師尊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