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掉進歸陽宮後被陶霽撿回殿內,每日用各種靈丹妙藥再配以靈力淬體,才堪堪保住這條命。
陶霽輕輕摟住他,“現在這樣不好嗎?可以整個都縮在為師懷裡,被為師抱著。”
“好是好啦……”阮歲陽微微皺著眉,“可我也想把師尊抱在懷裡。”
“這樣?”
陶霽輕笑,身上靈力浮動。
阮歲陽只覺被陶霽摟著的地方一鬆,然後就看到面前的陶霽矮了半截。
整個人身形容貌都小了一圈,眉眼青澀,鳳眸狹長而亮,嘴角微微上揚,泛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
陶霽看著阮歲陽,笑盈盈開口:“這是我十四歲時的模樣,歲陽可以抱了。”
阮歲陽眼眸大睜,不太真實的抱住陶霽,“師尊……”
陶霽溫柔應他,阮歲陽手慢慢往上,壞心眼扒拉著陶霽身上因為體型變換而大得多的衣裳,“師尊的衣裳大了那麼多,走路……”
“不太方便。”陶霽接詞。
“沒事。”聽到想聽的話,阮歲陽眸中綻出星辰般的亮色,“我抱師尊!”說著,就手上用力,將陶霽整個打橫抱起。
如今還不算很晚,阮歲陽的神魂也歸位了些,沒那麼早困。
便也不帶著陶霽回殿,而是就這樣抱著陶霽在峽谷內四處走逛。一路都歡歡喜喜,仿若這滿峽谷的風景比以往有什麼大變化似的,一邊走一邊喚陶霽看。
最後將所有地方都看遍,抱著陶霽竄上屋頂最高那處。
陶霽躺靠在阮歲陽懷裡,看著天幕中清清皎皎的月色,“要看月亮?”
“不看。”阮歲陽搖頭,從鐲子裡摸出幾塊玉牌,灌入靈力,然後猛地拋上天空。
便聽噼啪聲響,大片大片的五彩華光綻放在夜空,顏色絢爛,映著清皎月色,更顯綺豔瑰麗。
這是當初在元靈秘境時從那些散修們身上收羅來的玉牌,這麼些年,阮歲陽時不時的拿一塊出來玩,到現在便只剩這點了。
玉牌響徹,夜空中的華光從開始的絢爛到後面的極盛再到慢慢消逝,阮歲陽看著越變越暗的光色,伸手扒拉陶霽,“師尊會做這個玉牌嗎?”
“不會。”陶霽坦誠回答,轉而在阮歲陽微黯下去的表情中散出一道靈力,“但為師會這個。”
頓時百鳥爭鳴,有鳳來朝。
整個天幕亮如白晝,夜空中,一隻又一隻的綺麗靈鳥按著順序跳動,羽翅迎風,泛著華美光色,而在靈鳥最裡,也就是原本的月華中央,一隻鸞鳳正沐著月光旋轉飛舞。
朱冠金爪,毛羽豔麗,喙美而鋒利,神態高貴傲然,長長的尾羽自後延出,隨著月色搖曳。
鳥鳴聲響,原本安睡在白檀枝丫間的小紅鳥猛地驚醒,然後受引的飛竄向天幕,朝那鸞鳳奔撲而去。
阮歲陽拍手,“好漂亮!”
“要學嗎?”陶霽看著他,語調溫柔,“為師教你。”
“不要。”阮歲陽低下頭去,親暱的貼到陶霽耳邊,溫熱吐息,“師尊會就好了,我想看時就找師尊。”
說完,就軟乎乎抱著陶霽撒嬌:“師尊再來,我還想看~”
陶霽應聲,指尖再次綻出靈力。
然後再一次,再再一次。
許久,阮歲陽才看夠的帶著陶霽下了屋頂。
推開房門,阮歲陽抱著陶霽回到床上,正要解陶霽外衫,就見陶霽伸手,遞出一塊玉牌。
嗯?
阮歲陽望著玉牌,吶吶開口:“師尊不是說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