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
徐嶺拉了他剛剛練習的那首曲子。
生疏但錯漏不多,這學習能力,算是很強了。
徐嶺的小提琴是寧笙押著學的,每當看見對方有進步,他都覺得欣慰。
“這裡是六拍,你不要急。”寧笙說,“你再試試?”
寧笙用手打拍子,徐嶺試了,這次是對的。
“還有這裡。”寧笙翻樂譜,“你頓弓的力氣小一點。”
寧笙抓著徐嶺的手臂調整,徐嶺改了。
“好聽多了!”寧笙說,“就是這樣。”
“那給個獎勵。”徐嶺說。
寧笙手裡還拿著琴譜,嘴角還帶著點弧度,人就被猛地推到了牆邊。
比他高出不少的徐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意真摯,眼含期待,看上去很好商量,兩條結實的手臂卻緊緊地困著他。
“……滾。”寧笙側過頭,不去看徐嶺。
徐嶺不鬆手。
“你放開我……我給你買藍莓。”寧笙說。
這句商量換來了徐嶺明目張膽的嘲笑。
“我長大了,不愛吃藍莓了。”徐嶺說,“想吃點別的了。”
聽懂了他的意思,寧笙的臉頰開始發燙。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他抬起了手,手腕被一把扣住。
“等一下再打。”徐嶺看似好脾氣地說。
寧笙感覺到徐嶺有些粗糙的指尖從他的脖頸間擦過去,鎖骨的位置刺痛。
“疼……”
徐嶺咬了他一口,咬得很深,但沒弄破,在他鎖骨邊上留了個牙印。
徐嶺幫他把釦子扣好,整理好襯衫,一點點松開桎梏,甚至貼心地幫他揉了揉手腕。
“現在可以打了。”徐嶺說。
寧笙:“……”
打你的目的是讓你下次別幹,不是讓你先幹完了再搖著尾巴過來討打。
他倚靠著牆,下巴微抬,眸光很冷,微張的嘴巴卻因為昨天被狠狠吻過,依舊泛著微紅的色澤,不自知的,讓人更有冒犯的沖動。
徐嶺輕掃了一眼,用殘存的道德感壓下心裡肆虐的慾念,換上一副他平日裡常用的用來哄騙寧笙的淳樸皮囊。
“我自己打。”徐嶺抬手。
寧笙:“……放下。”
沒有必要。
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毒打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