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的,你敢不敢跟我比籃球,我贏了你就跟小安安分手,並且保證以後都不糾纏他。”
墨流雲話語是毫不掩飾的敵意,他像個不計後果的瘋子,心頭唯一的念頭就是讓眼前這個礙眼的人滾蛋。
聽到這話,祈安眼眸染上詫異,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嗓音極沉地喊道:“墨...韓回舟。”
但因著其中的卡頓,使得這句話並未有什麼說服力。
意識到這點,祈安稍微停頓,就要再度開口,事關任務,他是不可能讓墨流雲胡來的。
可不等他開口,宋星河就同樣沉聲道:“好,如果我贏了,你也要保證以後都不能糾纏安安。”
墨流雲在心裡笑了下宋星河的天真,先不說他會不會如實遵守,單說他跟祈安同屬快穿局,這點就不可能實現。
但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同樣的,他也不相信自己會輸。
兩人就這麼輕易地定了賭局,氣勢誰也不讓誰,李覺和其餘隊友在一旁聽著,都繃緊了嘴,大氣不敢出,只敢在心裡不斷喊著“我焯我焯”。
而就在兩人要上場比賽時,祈安再也忍受不了墨流雲的搗亂和宋星河的添亂,他不顧腦海裡系統的阻止,嗓音一字一句,如侵入冰雪般寒冷:
“比什麼籃球啊,來,你們倆跟我比比打架,輸了的以後給我滾得遠遠的。”
“......”
宋星河和墨流雲皆是一顫,正是因為他們瞭解祈安,才知道祈安此刻說的話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而且,他的表情已經冷得能把他們倆釘爬下。
“......”
分明場館裡的溫度並不低,可從祈安身上蔓延出的冷意幾欲將空氣冰凍。
宋星河脊背挺直,忽然發覺自己翻了個嚴重性錯誤,餘光注意到李覺頂著壓力瘋狂對他使眼色,他毫不猶豫離罪魁禍首墨流雲遠了一步,果斷拉起祈安的手道歉:
“安安我錯了,我不比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也絕對不會瞎摻和。”
說著他拉起祈安的手晃了晃,無論是自覺收斂的氣勢,還是低垂的眉眼,都充分表明他已經知錯了。
“......”晚了一步的墨流雲牙齒都快咬碎了,他眼神死死釘向宋星河,除了不可思議,還有一個愈發濃重的念頭:
艹,我怎麼沒想到。
祈安眼神斜向宋星河,雖然仍生氣,渾身冷意卻明顯降了點。
他又轉頭看向墨流雲,只覺得今天要不說清楚,這家夥遲早有一天要把他任務搞沒。
片刻思索,祈安已有了決定,他從宋星河手裡抽回手,一把拽住墨流雲的領子就往場外走,身後宋星河頓了頓,就要立馬跟上,卻被他早有預料地留下一句:“你別跟上來。”
雖然知道這一去多半要捱揍,但看著宋星河憋屈的神情,墨流雲還是心情好了起來。
捱揍怎麼了?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打是親,罵是愛。
要算起來,他家小安安已經親過他不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