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短路一般再也想不出來什麼更殘酷的懲罰,付東生跪在地上死死盯著地板,重複著那一句:“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如願以償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陸雨泉並沒有感覺多麼舒暢,反而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短暫的停滯後是輕輕地刺痛。
在沉默中,付東生將自己的頭輕輕地靠在了陸雨泉的大腿上,像寵物討好主人一般的姿勢,他輕輕的蹭了蹭。
然後伸出雙手抱住那雙腿,頭靠著那膝蓋,慢慢的停止了顫抖。
陸雨泉能感受到自己腿上沾上了一點水漬,付東生在哭,他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氣,淡淡的開口:“行。”
“就照你說的,這次懲罰你自己負責。”陸雨泉看著那猛然抬起來的臉上閃閃發光的眼睛,繼續說道:“如果再有下次,今天的二選一全部翻倍落在你家人朋友身上。”
“好,謝謝您,謝謝您。”付東生真摯的保證:“下次不會,不會有下次了。”
看他語言混亂,陸雨泉知道付東生已經崩潰了,皺著眉頭放緩了語氣:“說一遍,下次犯錯的後果是什麼。”
付東生看著陸雨泉,眸中閃光的重複:“下次,下次我再犯錯,今天的二選一全部翻倍。”
“全部翻倍落在家人朋友身上。”
陸雨泉靜靜地看著地上幾近崩潰的付東生,微微嘆了一口氣,終於決定放過他這次。
“出來。”陸雨泉拿起對講機說了一句,然後又打了通電話:“不用盯著韓朗了。”
他說完,付東生毫無體力的癱坐在地上,雙手也不再有力支撐垂下,胸口重重起伏了幾番淚水再次充盈眼眶。
“下了藥,等她醒了我派人送她回去,允許你打個電話給她。”
“謝謝您。”
陸雨泉點了根煙深深吸了口,抖抖煙灰:“那說下一個問題。”
看著地上的人猛地一顫,抬起頭來神情驚慌的眨眼,陸雨泉笑笑問:“我送你的金環呢?”
“我扔……扔了。”
“扔哪了?”陸雨泉眯著眼睛溫聲問道。
“機場外,隨手扔了一個垃圾桶。”低聲回答著付東生低下頭,不敢再看陸雨泉的眼睛。
“把上衣脫了站起來。”
付東生聽話的站起身來,手還是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顫抖,他脫了外套又把毛衣脫下,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即使監控室裡有暖氣還是冷,付東生的手臂迅速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過來。”陸雨泉吸了口煙勾勾手指。
站在陸雨泉面前不到半步遠的位置,陸雨泉讓他停下,他拿著泛著紅光的煙頭靠近付東生赤羅的軀體。
條件反射的付東生要伸手去捂住自己胸口,剛舉起手陸雨泉就輕聲呵斥:“手拿開。”
舉在半空的手只得放下,付東生咬著牙把手背在後面,煙頭距離身體兩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滾燙的熱量灼熱的讓人想後退,想躲閃。
牙齒相撞發出清晰的聲音,陸雨泉把煙收回來,就在付東生舒了一口氣的時候,抖了抖煙灰猛地按在付東生的凸起上,微不可查的“滋滋”聲後,鮮紅的凸起上泛出一個焦黑的圓點。
付東生痛的後退了一步,全身都因為用力忍耐而緊繃,痛苦且不能哀求,只能眼神驚恐的盯著那支熄滅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