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泉笑笑,伸出手拉扯了一下掛好的金環。
輕輕一碰付東生就渾身一震,一手捂住支離玻碎的紅纓,另一隻手緊抓著陸雨泉結實有力的手臂,仰視著陸雨泉無力地搖頭,像是在訴說自己受不了,像是在求他放過。
“手拿開。”陸雨泉像是並不生氣,語氣平淡。
付東生無力地喘息,顫抖著挪開手。
“痛嗎?”陸雨泉又扯了扯金環,看付東生痛的彎下腰,張開口呼吸,殷紅的舌頭很是勾人。
“痛。”付東生聲音震顫。
“我發發善心。”陸雨泉磨拭著付東生微微喘息的嘴唇,漂亮的唇形被自己的牙齒折磨的破碎。
一絲希冀的光在付東生眼裡燃起。
“剩下一個我幫你穿。”陸雨泉從地上撿起剛才掉落的金環,手指有力的對著另一個完好的部位揉擰,等它凸起的時候一口氣猛地刺過拉扯起來的紅纓上。
在劇烈的疼痛面前,自尊和驕傲似乎不值一提。
付東生完全沒有被打上印記的屈辱感,他一口氣梗在喉頭沒湧上來,人緩緩倒了下去。
陸雨泉饒有興趣的拉了拉自己的傑作,床上的人似乎不舒服的扭了扭,他又去扯。
那冰冷血淋淋的手又攀上自己的手臂,付東生抱著他的手臂妄圖不讓他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正想嗤之以鼻他的螳臂當車,付東生又喃喃:“不要,不要,好疼,好疼。”
帶著點孩子氣的撒嬌。
像是牙牙學語時摔了跤找媽媽哭訴的幼兒,不像是求饒,更像是撒嬌。
陸雨泉罕見猶豫,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一陣刺痛。
報複應該是件開心的是吧?
陸雨泉沒覺得有多開心,他想抽出手離開,可是剛一動那孩子就嚇得更用力的抱緊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口會裂口,就只是牢牢的抱著,像是抱著這舉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只屬於他的瑰寶。
沉默了一下,陸雨泉在床邊坐了下來,將軟塌塌的人拉倒自己懷裡。
這一晚他打破自己許多底線,他思索,我竟是如此仁慈之人嗎?
我竟是如此優柔寡斷之人嗎?
陸雨遲推門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大哥懷中半躺著一個人,那人抱著他的胳膊,一向潔癖的大哥竟然就那麼坐在那沒有任何反應。
大哥看那人的目光中帶著惻然。
陸雨遲大驚失色。
“雨遲。”陸雨泉抬頭,眉宇中竟有一絲倦怠,“花容失色是為什麼?”
陸雨遲語塞,左顧右盼。
目光落在那雪白肌膚上的金色,陸雨遲呆滯一般深呼吸,金與紅交織落在白色上透著一股詭秘的氣息,氣息順著腳趾電閃雷鳴般直沖而上,陸雨遲感受到一種奇妙的麻痺感。
陸雨泉像是覺察到了什麼,側過頭目光落在陸雨遲豎立的小弟上。
豎立高高的小弟將家居褲都撐了起來,陸雨遲臉頓時紅了脖子根。
陸雨泉臉色有點陰沉。
“大……大哥……”陸雨遲捂臉,太丟人了還不如殺了他。
見自己小弟又羞又愧,陸雨泉多少有點無奈,陸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陸雨泉站起來,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注意安全。”
陸雨遲蹲在地上捂臉,我不活了!!
陸雨遲:(\)沒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