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墜
一身白裙子被染成了紅色,女孩手腳癱軟著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沒想到她會真的跳樓的學生早就驚嚇過度桃之夭夭,還是路過的老師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在湖邊尋找的付東生聽見警鈴驟然四起,心中一沉手腳冰冷,即使心中一百個不確定不相信,身體還是條件反射的向著警車的方向飛奔。
校園前面還在週年慶典表演一派歌舞昇平,實驗樓前冰冷徹骨。
救護車正在把人往擔架上弄,軟塌塌的手腳無力下垂著,付東生啞然,淚水順著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墜。
迴光返照般陸幼陽像是覺察到了付東生來了,眯眯眼睛看著位於上方的臉,“付……”
一開口獻血就大口大口的往出湧。
那紅的刺眼,付東生哽咽:“你別說話,你別說話。”
那個俏麗漂亮的女孩怎麼也和眼前這個人重疊不起來。
感覺到淚大滴大滴落在自己臉上,陸幼陽想安慰兩句,可鮮血從胸肺間往外噴,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陸幼陽,陸幼陽!”付東生被警察拉扯到安全區外不住地大喊著。
眼睜睜看著那漂亮的女孩子緩緩歪過頭,猛地往下一沉。
陸雨泉趕到的時候一拳一拳落在付東生的臉上。
陸幼陽所遭受的無妄之災,全因付東生而起。
付東生知道自己並不清白,被打的時候絲毫沒有反抗。
最後從醫院出來的是付東生,陸幼陽永遠停留在了她的二十二歲。
她本來就要畢業了,可能會被安排進哥哥的公司當一個管理,或者周遊全球無憂無慮的享樂,又或者繼續深造當一個小提琴家,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
最後卻冰冷支離破碎的停留在了二十二歲。
被關進派出所的學生突發惡疾猝死。
從醫院出來的付東生被陸雨泉接上自己的車。
在陸幼陽的墓碑前陸雨泉說,“你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嗎?”
付東生沒有回答,他站在墓碑前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眼前的墓碑似乎化成了那張血淋淋的臉,那句說不出口的“付東生”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哭泣。
陸雨泉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一腳沖著付東生的膝彎踹了下去,然後反身從車後備箱抽出一根鋼管。
劈頭蓋臉的鋼管打在身上幾乎可以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會活生生被打死的認知讓付東生害怕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的褲腳,“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男人的垂死掙紮和妹妹的以死明志形成鮮明的對比。
自己的妹妹看上的就是這麼一個玩意,陸雨泉冷笑一聲繼續一棍一棍的毆打。
再次從醫院醒來,付東生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回不過神。
聞訊而來的陸雨泉拉過椅子坐下,翹著腿問:“你不想死?”
呆滯的轉過臉想了一會,付東生嗯了一聲。
“幼陽說你是同性戀?”
“是。”
嗤笑一聲陸雨泉眼底盡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