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他已經遭不住了,抬腿踹人抗議,輕輕的,“你還要弄到什麼時候?”
瞿琤吻吻他眉心:“怕你受傷。”
“少廢話,”江渡催促,“讓老子手受傷的人還沒出生呢,快點。”
等瞿琤撐起,真的事到臨頭,他又開始罵人,手臂青筋鼓起,翻來覆去都是“混蛋”、“狗東西”一類沒什麼殺傷力的詞。
瞿琤的臉在他面前放大,怎麼看都是完美戳中自己審美的男人,放到高考後剛來燕市的時候,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這麼快就會談戀愛。
江渡湊近他,“你真好看。”
瞿琤忍耐著深深“嗯”了一聲,額角的汗珠順著鼻樑落到江渡臉側。
這一幕實在太性過感,江渡忍不住拉下他的頭,“我有沒有說過……”
瞿琤咬緊牙關停下,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什麼?”
“我好喜歡你。”
“草。”他第一次在江渡面前說這樣的粗口,忍得額角青筋根根分明。
“親愛的,這種話能不能等下去說,”他一隻手捂住江渡的嘴,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濕滑黏膩以及江渡的話語,無一不在要他結束。
“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江渡迎上去,“忍著幹什麼?你行不行?”
瞿琤還想著讓他適應,這下可好,對方一點不領情,他狠狠心,打算讓江渡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長長記性。
“你才不知死活,”江渡得空反駁,很快又被拉進浪潮裡,“唔……”
讓江渡得教訓長記性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會越來越來勁兒。
沒體驗過之前,他心嚮往之,卻會緊張退縮,體驗過之後,就猶如脫韁的野馬拔足狂奔。
瞿琤還顧及著他的身體,可他自己卻毫不在乎,仗著多年訓練身體素質好,攀著瞿琤不放,每一次都是興致高漲,鬥志昂揚。
“可以了,”瞿琤堵住他,聲音低啞:“再這樣下去你都出不來東西了。”
“最後一次,”江渡撥開他的手翻身一坐,“好不好,老公?”
尾音被他拉得長長的,瞿琤喉結一滾,同意了他的提議,兩手掐上去,“你自己來。”
一段時間後,江渡看一眼時間,“我這次快一個小時呢,是不是進步了?”
他還惦記著瞿琤說他不超過一個小時的事情,“說明我有耐受性了,你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滿足心情大好的瞿琤不再跟他爭口舌之快,親親他眉心,“洗澡。”
江渡懶洋洋地躺成一攤泥:“我沒力氣了。”
“剛才還說能再戰八百回合。”
瞿琤把人哄到浴室,又收拾了一下滿是狼藉的戰場,開窗散去那帶有顏色的味道。
已經很晚,窗外見不到什麼燈光,夏日的微風溜臥室,撫在面上很舒適,江渡站在他旁邊,“今晚能看到星星誒。”
靜謐的夜晚,瞿琤望向正在看星星的江渡,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握,“那句話,再說一次好不好?”
江渡一愣,“那句話?”他剛才說的話可太多了,說的他嗓子都幹了。
瞿琤不滿地盯住他:“還能是哪句?”
“哦~”江渡反應過來,“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說不說?”
江渡跑回床上,“不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