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瞿琤把他的腿拿走,“想得美。”
“我沒鬧啊,”江渡又抬腿放回去,腳掌靠在熱源上,“讓我試試還不行啊?”
“根據過往幾次的經驗,你在我手下撐不過半小時,最短的一次甚至只有五分鐘,”瞿琤抽了張紙巾擦擦嘴,這才慢條斯理地抬眼看過來,“你憑什麼在上面?”
1、2、3——
“你滾啊!”
江渡恨恨地吞下一大口米飯,他只是年輕一點、敏感一點有什麼錯?他又罵了句“王八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腳還在敵人手裡,想收回的時候已經晚了。
腳掌心死死貼在熱源上面,他微微用力沒能收回,“你撒手。”
“晚了。”
“怎麼又說‘晚了’?你剛才還說‘算了’,你這是玩賴!”
江渡這次用了更大的力氣,終於成功解救了自己的腳,還沒鬆口氣就見瞿琤站起身走了過來,“你過來幹嘛?”
“男人這種時候說的話怎麼能信?”瞿琤幾步走到他身前,一抬手江渡面前的碗就沒了,“你既然不想好好吃飯,那就吃點別的。”
肩膀上落下兩隻手,江渡往後靠了靠,事到臨頭他又慫了,“我還沒洗澡。”
“現在洗,”瞿琤不由分說將他拉起來,“我們一起。”
江渡拽住桌角垂死掙紮,“剛吃完飯洗澡對身體不好。”
他力氣比瞿琤大一點,對方這下拉不動他了,江渡揚揚眉毛,一臉挑釁,簡直寫著“這下你能把我怎麼樣?”
卻不想瞿琤微微一笑,手直接申近去,“那就完事再洗。”
“你變臺,”江渡哆嗦了一下,“你柔麵啊。”
眼前覆上陰影,瞿琤在他耳邊道:“我說了‘晚了’,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
江渡被圭寸祝口,再次倒在瞿琤的技藝之下,很快就不再反抗,或者說反抗只是一些助燃劑,時候一到,他撕布的力氣比誰都大。
瞿琤一不留神又一件襯衫遭殃了,“你跟我的衣服有仇?”
聽了這話的江渡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以後別老穿有釦子的衣服,我懶得解。”
“遵命。”
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兩個人的身體都滾燙得要命,貼在一起分不清是誰讓誰更熱。
江渡本就白,全伸像是被熱浪蒸騰過一樣漫上粉色,每褪去一層殼,就露出一點包裹下的粉出來。
只是看著,瞿琤的眼睛就紅了,心底叫囂著讓這粉留下他的痕跡,要讓粉變紅,讓粉屬於他。
“嘶……”江渡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疼了?”瞿琤嘴上貼心詢問,可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沒這個意思。
“還、還行。”江渡曲著月退躺著,背後出了一層細汗,只覺得床單都被自己浸得潮濕。
又一次承受之後,他拉下瞿琤的頭,夠上對方的薄唇,和他你來我往難舍難分,以此來消減自己控制不住流出的聲氣。
瞿琤像是知道了他的小心思,覺得夠了便把他放開,用另一隻手的指尖取而代之。
江渡偶爾出現的聲氣與他而言就像是香甜綿密的泡沫,充斥著整個耳道,再無空隙填充其他。
看不見,卻能嗅到味道、想象出口感,讓他嗜痂成癖、貪得無厭,於是更加努力地動手,企圖得到更多。
而江渡閉不上口,又不敢太用力,伸手去拿又被阻止。
“放著別動。”瞿琤這麼說。
理智上講明明不該聽話,但手臂還是默默放下了,轉而落在額頭上帶走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