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印繼續說:“因為監控拍攝到了他傷害錢六的過程,被人刪掉了。像他這種明目張膽在學校裡霸淩同學的,一定是有非常硬的背景,錢六即使說出來,也沒有用。”
“所以就是曹眾?”森林森支著腦袋問。
“未必。”瞿琤說,“曹眾並不住校,而宿舍樓是刷臉進入的。”
江渡摸著下巴,猜測道:“或許他的背景硬到混進宿舍樓也能刪除一切痕跡。”
“可曹眾進入宿舍樓傷害錢六根本沒有理由。”
瞿琤說著拿過日記本,“日記本中指向的這個‘他’,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男生,人緣好到跟錢六這樣沒有什麼朋友的邊緣人來往也不會讓人生疑,而且背景很硬,能夠在學校裡避過所有人的眼睛來傷害錢六,他沒有理由到宿舍樓裡行事,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江渡想了想,“那萬一這個使錢六感染的方式是有時效的呢,比如錢六接觸之後幾個小時才會發作,時間正好是錢六回宿舍的晚上。”
“那襲擊就說不通了,”烽火印說,“傳言之中,錢六當晚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被襲擊才出事然後感染。”
這句話又讓眾人一時間安靜下來。
天天再次少見地開口,“找任文問。”
“找人問問?”森林森立刻接上,十分不解,“找誰問?”
天天不忍直視地扭開了臉。
“他說的是找任文問問。”江渡將任文兩個字說了重音,“既然錢六在日記裡說任文已經懷疑了,那他確實有可能知道是誰。”
透過日記可以看出錢六成績很好,而任文能和他約定考一個大學,眾人判斷他的成績也不會差,所以這個找任文打探的任務交給了森林森。
“那就這麼定了,該洗洗該睡睡吧。”森林森伸了個懶腰。
幾人從森林森的桌子處散開,江渡這才反應過來,“你們兩個老師怎麼能進學生宿舍?”
“誰說這是學生宿舍,住校的老師也住這棟樓。”瞿琤說。
“那你去宿管大爺那裡打探到什麼訊息了嗎?”
“有啊,他說宿舍根本沒鬧鬼,而是有一個學生當晚打傷了錢六,他不知道是誰,但那個學生好像很有背景,監控被動了手腳,所以才有謠言說學校鬧鬼了。”
瞿琤說到這裡一笑,“你不用害怕了。”
江渡瞬間站直,“誰害怕了。”
倆人之間的暗流被其他隊友忽略,烽火印一心撲在任務上,“真是邪門了,難不成‘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
“明天森林森問問就知道了,先回去睡吧。”瞿琤說著和烽火印離開了。
晚上江渡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看對面屬於錢六的床鋪睡著了。
次日森林森去打探訊息,眾人在那間空教室等著。
沒想到森林森直接將任文帶了過來。
這次大家都圍著桌子坐,怕在黑板上留下痕跡沒來得及擦掉被人發現。
任文坐在幾人之間,扔下一個炸彈:“那晚襲擊錢六的人是我。”
“什麼?!”其他人異口同聲。
就連天天都在紙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人物小貼士:
錢六:受害人,已感染
任文:錢六好朋友,曾感染,已治癒
曹眾:在衛生間和任文起爭執被打
“他”:傷害錢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