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滿腦子都是師從南迴答的那個二十五,“沒什麼,沒站穩摔了,頭磕桌子上了。”
“我看看,”瞿琤把他捂著頭的手拿下來,“是不是頭暈沒站穩,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說完便轉身去拿體溫計。
江渡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是被他和烏十一同樣的年齡驚到,才一腳踩到椅子滾輪上摔倒的。
這次體溫計顯示是三十六度七。
江渡瞅瞅數值,“你看我就說我完全好了。”
“嗓子不疼了?”瞿琤掀起眼皮看他,“腦門上還一個新鮮的大包呢,也好意思說完全好了。”
江渡抬手碰碰,“……也、也沒有那麼大吧,就小小……”
剩下的話被瞿琤的一個眼神止住了。
“床上坐著。”瞿琤這麼說。
江渡一屁股坐下了,他的眼神追著瞿琤離開房間,直到人影消失也沒有收回目光,而後又隨著對方的步調到了自己的眼前。
看瞿琤抬手用毛巾包著的一袋冰塊按在自己腦門上消腫。
江渡抬手,“要不……我來吧,你去休息。”
瞿琤又涼涼地飄來一個眼神。
江渡:“……”
不是,又不是他想摔倒的,他為什麼摔倒?
還不是因為瞿琤今年二十五!
江渡的眼神變得幽怨。
瞿琤這個人,在他這裡一直是一個彬彬有禮十分有涵養的世家公子形象。
他之前還跟師從南說過“你哥人真好”這樣的話。
而烏十一就不同了,烏十一刁鑽促狹,慣會裝乖賣巧、無孔不入地給自己撈好處,博取他的注意力。
之前他們兩個就像是反義詞。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非要有關系的話,那也是江渡剛認識的烏十一跟瞿琤有點像,同樣溫良和善、彬彬有禮、冷靜自持。
這一切猜測,始於那一桌子和他發給烏十一高度重合的菜。
如果瞿琤真的是烏十一,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總不能是就是想做他想吃的菜吧。
下一秒,江渡悟了。
他做了自己不就會七想八想滿腦子都是他了嗎。
烏十一隻要輕輕丟擲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餌料,他就陣腳大亂,反複揣摩猜測。
江渡抬起頭看向瞿琤那平靜的面容,這人還在給自己冰敷額頭上撞出來的包呢。
用另一種身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又暗中運籌帷幄地看著自己,如何因他而無可如何絞盡腦汁。
做夢,不能被烏十一牽著鼻子走。
江渡移開視線。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想,他得有證據才行,而且如果猜想正確,那瞿琤是怎麼發現他就是蘭茶茶的呢?
“怎麼了?”瞿琤垂眼語氣溫柔,“頭很疼嗎?”
“不疼,”江渡扯出一個笑,伸手從瞿琤手裡拿走簡易冰袋,“琤哥我自己來。”
瞿琤手心一空,敏銳地察覺到江渡的異樣,“那好,我去看看早上吃什麼。”
明天無,下週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