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挽著秦隅跟在小媽身後,挨個跟來賓打了招呼,又被拉著去秦家那邊一一露了臉。
“你結婚的時候,也這麼大陣仗嗎?”陳謹實在是笑累了,抽空跟秦隅嘴貧了一句。
秦隅半分也沒慣著他,不顧場合輕重,在他腰上重重擰了一道。
秦隅面上笑容依舊,小聲捂嘴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嗷。“
陳謹吃痛“嘶”了一聲,仍不死心道:“這麼大場合,那個應什麼,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還沒碰上?還是說姨媽沒叫他們家過來?”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秦隅忽然就木楞楞定在原地,沒了反應。
陳謹追著秦隅的視線望了過去,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舉著酒杯,朝他倆迎面走來。
他真是烏鴉嘴了。
都不用等這人開口,光看長相,陳謹都能猜出這人姓什麼了。
“哥,好久不見。”
來人深情款款盯著秦隅看,絲毫沒有考慮到他這個明面上“正主”的存在。
“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才知道你手機在他手裡,他是不是來找你了?都怪我做事粗心,這麼危險的人居然沒能看緊,他沒……”
“那是你哥。”秦隅出聲打斷道,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嗯,我知道,哥你總是這麼容易心軟,現在家裡都是我在管,像這樣的情況,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發生了。”這人頂著張和應知遠六分像的臉,周身氣質卻全然不同。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走吧,陳謹。”秦隅拐了下他的臂彎,臉色差的嚇人。
“你叫陳謹是吧?”
兩人才轉身,這人的聲音就從後傳了過來,上揚著語調,很是傲慢。
陳謹將要回頭,就被秦隅拖著往前走了兩步。
“別理他。”秦隅扯著他快步向前。
“什麼人?”陳謹小聲問道。
“應知存,新長成的小瘋子。”秦隅虛聲評價道。
“小隅,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應知存站在原地,悠揚喚道。
周圍人不算多,但已經有人朝這邊望過來了。
秦隅頓住了腳步,攥著拳頭猛地回過了身。
“跟誰沒大沒小呢?“
應知存被兇了,看不出一點委屈,挑起半邊嘴角,冷冷開口道:“那該叫什麼?嫂子嗎?還是應夫人?”
“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麼叫你,明明都是他的錯不是嗎?為什麼要連我也一起討厭?哥你說過喜歡我的,就因為我也姓應,就要連同他們一起丟掉嗎?”
“你這是整的哪一齣?”陳謹繞著四周環視了一圈,拽了把秦隅的袖口,小聲道。
“閉嘴!”秦隅咬牙切齒道。
“我不。”
陳謹一手攬住秦隅的肩,把人擋在了身後,對應知存道:“今天是我和小隅的訂婚宴,當著我的面這麼跟我的未婚夫講話,小應先生不覺得做的有些過分了嗎?”
“呵,訂婚而已,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有名有分了吧?哥你為了快點跟我們撇清關系,挑人的眼光都這麼差了嗎?”
“應知存,你非要我跟你翻臉是嗎?”秦隅甩開他的手,正面對上了應知存。
“哥你為了他就要跟我翻臉嗎?”
“滾吧,你比你哥還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