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隅手上的牙杯也砸了出來,可惜準頭不太行,被這個男人一手接住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應知遠,是你這位未婚夫的現任合法伴侶。”
陳謹不可置信地偏頭看向秦隅,秦隅黑臉瞪了他一眼,接著低下了頭。
“沒記錯的話,陳先生也有愛人吧,你的離婚申請批下來了嗎?”應知遠悠悠開了口。
這下換秦隅抬眼盯著他了。
陳謹可以對天發誓,他和林延的婚姻存續關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張海外郵回來的離婚申請,現在還原封不動縮在他辦公室的保險箱裡。
“噢,不好意思,私自查了你的資料,以前在家裡小隅經常提起你,瞭解愛人的過往,是一個丈夫的必修課。”
“修你媽!應知遠你跟我裝什麼裝!”秦隅一個箭步,撞上了應知遠的胸膛。
應知遠躲都沒躲,順勢環住秦隅的肩,把人留在了懷裡。
“我很想你。”應知遠垂眸道。
氣氛突然有些曖昧了,陳謹擱下手上的東西,禮貌後退了半步。
秦隅三兩下掙開了應知遠的束縛,大步退到陳謹身側,撿起了地上的滅火器。
“我飛了十個小時才落地,這個你砸了,我就真回不去了。”應知遠本能舉起了手,信步向前,朝秦隅靠了過來。
“你想怎樣?”秦隅恢複了理智。
“跟我回家。”應知遠溫聲勸道。
“我他媽已經回家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秦隅的火“噌”地一下又冒了上來。
“那我也見見你的家人,你以前不是說不公平嗎,那我們重新開始,換我融入你的生活。”
這場熱鬧來的太不是時候了,陳謹看著眼前的兩人,短時間分不出誰對誰錯。
“我不需要!離婚協議書你愛簽不簽,我已經向法院遞交申請了。今非昔比了應知遠,你說鬧到秦家面前,他們是會送我回去?還是跟你翻臉?”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秦隅強壓著脾氣,一字一句警告道,聽得一旁的陳謹都揪了把汗。
“來日方長,秦隅。”應知遠玩世不恭道。
越過秦隅身側時,從口袋裡套了張名片塞進秦隅手裡,俯身曖昧道:“想我了就打電話,來來回回幾個數字,你總是記不住。”
秦隅耳垂應激似地紅了起來,僵著的臉上也漲起了緋紅。
應知遠跟他禮貌點了點頭,十分紳士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關門聲響後,屋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陳謹扶起倒在地上的滅火器,靠在了牆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吧。”陳謹反客為主坐上了主臥的大床。
“說什麼說,我是讓你來看熱鬧的嗎?你白長這個大個個子啊?我讓你砸他,你為什麼不砸?”秦隅踢掉腳上的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想去警局還是醫院?”陳謹冷靜詢問道。
秦隅難得被懟的啞口無言,背過身,把頭抵在了牆上。
應知遠的出現,徹底揭開了兩人之間的所有秘密,互相有把柄握在手上,誰也沒把秘密帶離這個房間。
有了這層捆綁利益關系在,陳謹和秦隅在後續的籌備事宜中,相處的文明有禮多了,一直到訂婚宴進行的當晚,兩人都保持著友好的商業關系。
這場訂婚宴雖然只籌備了不到半個月,但是在金錢的強勢推動下,規模還是達到近幾年的輿論第一。
可以說是把圈內圈外,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個遍,說是訂婚宴,其實更像是個大型的交友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