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們是一個村子的,你瞭解的多,那事後你可以去跟那小子說說,到時候我們不去鎮子裡,就在你們那村裡,沒監控!”
“哎!可別啊馬哥,就因為是一個村的,我才不能讓他知道嘛!萬一他告訴那老婆子了,知道這事還有我的份,我這就不好做了.....你看,到時候還是別暴露我了吧....”三瘸子說著有些口幹舌燥的,伸手吃了個果盤,酒精的作用下讓他忘記了自己之前還懼怕馬武能,“你也知道....我膽子小,萬一東窗事發,我也守不住話啊.......”
馬武能聞言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旁邊已經喝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的三瘸子,沉默了片刻,他心裡盤算著,三瘸子的確是個慫貨,到時候真從三瘸子那邊抖出來了自己又得進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天蘇默依舊跟在顧言的屁股後面跑,自從顧言天天過來,那三人也不敢來找蘇默麻煩了。最開始幾人偶爾遠遠的碰見,三人也總是最先掉頭就走,但時間久了,幾人還是會趁著顧言不在村子的時候找上蘇默,不過只是來詢問蘇默顧言是不是他親哥哥。
蘇默否認了之後幾人將蘇默挖苦了一頓,還狠狠的隔著蘇默的衣服在手臂上方掐了幾下,之後又放狠話讓蘇默以後學校裡等著。然而幾人在假期裡玩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想到上學之後幾人還不一定在一個學校。
盡管那幾人只是掐了蘇默一下就被他推開了,但是蘇默的皮肉嫩,冷不丁的被這麼重重一掐,手臂上就青了,不過蘇默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段時間他被滿滿的快樂包圍著,那點小事根本無足輕重。然而還是被顧言發現了,顧言去了一趟那三人的家裡,但沒有讓著蘇默跟過去,蘇默不知道哥哥跟他們家長說了什麼,反正後來自己很少碰到那三人,因此蘇默的日子過得更加愜意了。
......
起初是顧言獨自來到村子,等屋子收拾妥當後,顧老爺子也來了。爺孫倆計劃著重新修整貞靜的墓,但這事得靠蘇奶奶幫忙,還得去村委部打聽清楚。於是,三人整天都在那片林子裡監工。有時太陽太毒,顧家請來的工人也會到蘇默家歇腳,蘇奶奶這幾天也忙碌。
墓地的基礎工作敲定後,顧老爺子想著回去看看顧奶奶的情況,順便告訴她這邊的進展。他把司機老劉留了下來,名義上是幫顧言,實際上也是老人家不放心,特意留個人照應。
這幾天,顧言獨自負責墓地的翻新工作,還得臨時抱佛腳的瞭解當地動墓的風俗,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空陪蘇默玩。可蘇默偏偏喜歡黏著顧言,顧言雖然無奈,但也只能多留個心眼,盡量照顧著這孩子。
由於貞靜的那塊石碑太久了,顧老爺子一開始就決定要重新打塊碑,不過這塊新石碑上面刻的字在詢問過顧奶奶之後,還是決定按照之前的刻字一樣,子孫後代的都不加。現在石碑也送了過來,蘇奶奶幫著請了先生算了算立碑的日子,正是這幾天。
於是等到立碑的那天,顧言像往常那樣來找蘇默,蘇默一見到顧言就十分的開心,張開手朝顧言飛奔過去,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極了,顧言笑著把蘇默一把抱住,懷裡的小人軟乎乎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讓人忍不住想揉揉他的腦袋。
這段日子顧言時不時就會帶著吃的給蘇默,或是帶著蘇默去鎮上。短短日子裡,蘇默早已褪去了之前瘦弱營養不良的模樣,整個人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小草,煥發出勃勃生機。而期間顧言也學著手語,由於學習能力一向很強,現在也能看懂蘇默一些簡單的手勢,這就讓蘇默就更加的開心了,整個人每天都樂呵呵的,一張小臉養的又白又嫩,軟乎乎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一隻活潑可愛的小精靈。
蘇默在顧言懷裡仰起頭,打著手語問:哥哥,今天要做什麼?
顧言無論多少次看見蘇默的那雙眼睛都喜歡的很,習慣性的伸手捏了捏蘇默臉笑著說道:“今天要立碑了,但是默默不可以來......”
蘇默一聽自己不可以去,立馬就把臉埋進顧言的懷裡裝作自己沒有聽到,顧言見狀要被可愛死了,笑眯眯的伸手將蘇默的臉從自己的懷裡挖出來,“蘇奶奶請來的那些先生說小孩子不可以去,哥哥下午再帶你去鎮上玩?”
這時蘇奶奶也從屋裡出來,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嚴肅:“默默,我們上午去立碑,你在家好好待著,奶奶和哥哥中午就回來了,知道嗎?小孩子過去會沖撞的!”
蘇默自然是知道不可以去的,只是想到要一個人待著,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以前自己一個人沿路去鎮上撿塑膠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蘇奶奶見蘇默沒有立馬回答,反而還在窩在顧言的懷裡沒反應,便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這段假期裡,蘇默與顧言走的太近了,小孩子心性不定,顧言總是時不時帶著蘇默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蘇奶奶總是擔心蘇默被這些迷花了眼,心裡對村子嫌棄了。
顧言察覺到蘇奶奶臉色不好,便攬著蘇默,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溫和:“蘇奶奶不用擔心,默默估計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著,他的手從蘇默的腦袋滑到臉上,輕輕颳了刮。
蘇默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轉身朝蘇奶奶打手勢:‘奶奶,我知道的。剛剛在想事情,沒反應過來……我會乖乖在家的。’
蘇奶奶見狀,這才微微提了提嘴角,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換衣服。顧言看著蘇奶奶的背影,皺了皺眉。之前他和蘇默一起時,曾試探性地問過小孩兒,想不想知道自己爸爸媽媽在哪兒。但蘇默卻回答說,是奶奶撿了自己,奶奶就是爸爸媽媽。
顧言聞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岔開話題。但心裡卻有些想法,或許可以拜託爺爺幫忙找找。雖然可能需要不少時間,但小孩現在沒這個想法,也不必太急。
蘇默看著奶奶和哥哥出門,在院門口蹲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昨天下午找到的野獼猴桃還沒分享給溫阿姨。
那是哥哥很忙的那段時間,自己偶然發現的,路上有隻鳥叼著果子掉了下來,蘇默撿起來看了看。剛好那三個欺負自己的人說最近在附近發現了獼猴桃,準備明天去看看,蘇默想著哥哥應該都沒嘗過野生的獼猴桃,決定自己不等明天和哥哥去了,因為不知道到時候那三人會不會把果子全摘完。
於是,他一個人偷偷沿著路,半猜半找地找到了那片獼猴桃藤,摘了一小部分,並沒有全部摘完,蘇默覺得這是因為小鳥自己才能找到,因此留下了好多給小鳥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