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浴室門開啟了。
赫淮果然找過來了,那雙冰藍色的眸幽深暗沉,聞著陸鹽身上濃鬱的資訊素,他喉結壓抑似的滾動了兩下。
赫淮的易感期一過,軍部就恢複了他的職位,剛才他在開視訊會議,會議快結束時,聞到了一絲誘人的資訊素。
陸鹽平時的資訊素,跟他人一樣又辛又嗆,只有發情期時,才會是這個味道。
高大的apha穿著軍裝,跟淬著寒芒的肩章不同,那雙眸慾海翻騰。
陸鹽知道是為什麼,心中警鈴大振,他沉下臉,拽過花灑朝男人噴了過去。
但因為身體狀況不佳,陸鹽的雙手很快被赫淮用毛巾捆住,隨之而來的是apha暴虐壓制性的資訊素。
陸鹽動彈不得,低低喘息著,眼角被灼熱的空氣燒得一片緋紅。
赫淮從身後錮著陸鹽,唇貼在他耳邊說,嗓音極度暗啞,“昨天晚上,光顧著做了,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我還沒標記你。”
其實他不是忘記了,是因為陸鹽一直在反抗,見他傷口在流血,赫淮才沒有繼續下去。
現在可以了,他到了發情期,這個時候更適合成結標記。
陸鹽原本渙散的瞳孔,聽見赫淮的話猛地一縮,眸色淩厲狠戾,“你想都別想!”
赫淮的眼神暗了暗,低頭重重咬進陸鹽的腺體。
陸鹽背脊瞬間僵直,聲音跟著發顫,他真的急了,“赫淮,你他媽別跟我耍混。”
話音剛落,赫淮因為他的抗拒,生氣似的又咬進一分。
發情期讓陸鹽的意志力變得薄弱,apha灼熱眷戀的資訊素,瞬間席捲了陸鹽的四肢百骸。
oega的本能讓他渴望赫淮,但現實卻不允許。
陸鹽貼著牆,長眉綴著細小的水珠,睫毛濕軟得不像話,但他的眼眸卻逐漸平靜冷漠。
“你標記吧。”他淡淡地說,“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就算標記了我也沒用。”
身後的apha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動作頓了頓,下一秒,陸鹽的唇被暴戾的apha吻住。
發情期的潮熱湧來,陸鹽四肢變得無力,眼前像蒙了一層水霧,周圍的一切變得極度怪誕扭曲。
所有聲音都遠去,陸鹽狼狽地靠在牆壁上,身體病態地抖著,他厭惡這種不受控制,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赫淮標記。
更準確地說——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體內的水分迅速被蒸發,灼熱的體溫似乎燒斷陸鹽的視覺神經跟聽覺神經,除了氣息,陸鹽什麼都感受不到。
整個世界只有赫淮的資訊素是鮮明的,陸鹽甚至都聽不見他的聲音。
這種狀況持續了良久,陸鹽才斷斷續續聽到了赫淮的聲音。
“……我不標記你了。”
“鹽鹽,你聽見我說話嗎?”
赫淮聲音焦灼,他掰開了陸鹽緊扣的手指,指甲已經摳進了肉裡,血順著掌紋往下淌。
陸鹽就是這樣人,他不想的事誰都逼不了。
陸鹽第一次進入發情期時,為了不被哈雷標記,甚至打算毀自己的腺體。
oega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看著赫淮翕動的嘴唇,他湊過去吻住。
他聽見了,聽見赫淮說不會標記他。
小公主的話在他這裡是有誠信,一直都有。
陸鹽發著顫,靠到了赫淮肩上,大口大口地吸著他身上的資訊素,像缺氧患者在吸取能活命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