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脖子跟領口都被血染紅了,看起來觸目驚心,其實傷口早不流血了,這點傷對陸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赫淮臉色難看,他低頭含住了陸鹽的傷口,在紅腫的面板附近輕輕吻著。
陸鹽的額頭靠在門上,垂下眼睛,呼吸聲悶在喉嚨,他抿著唇一言不發,也沒再掙紮。
半晌後,赫淮從他的傷口吻到腺體,陸鹽又開始劇烈掙紮,他擰著眉,眼神銳利,固執地守著自己的底線。
赫淮知道陸鹽什麼意思,又氣又心疼,重重咬了他一口。
見陸鹽的傷口被他自己又折騰地裂開了,赫淮放開他的腺體,將桌面上的東西掃到地上,把oega放到上面。
腺體終於不再是‘任人為之’的暴露狀態,陸鹽有了一些安全感,赫淮吻他,他也沒拒絕。
赫淮拽著陸鹽拉到自己身旁,捏著他的下頜狠狠親他。
陸鹽被赫淮的強勢拱出火,咬出apha的舌頭,捏住赫淮的下頜,像他剛才那樣親他。
赫淮又生氣又想笑——不給標記,還敢這麼橫!
他們剛‘打完一架’,腎上腺正處在激增狀態,這個時候誰都經不起挑釁跟撩撥。
赫淮扣住陸鹽的膝窩,架到自己的小臂上,極兇地跟oega的唇舌胡攪蠻纏。
陸鹽在心裡冷嗤一聲,雙腿勒住赫淮的腰,像是要將他的肋骨勒斷一樣,手臂攀到赫淮的肩上,更兇地吻他。
倆人又打起來了。
不過這次是從桌子上打到了床上,打了幾乎一個晚上。
天快擦亮時,清理完身體的陸鹽,黑著臉一腳將赫淮踹下床,蓋上被子獨自霸佔這張大床。
赫淮從地上爬起來,他也不生氣,拍了拍身上的土,鑽進被窩去抱陸鹽,被對方連踢帶踹了一番。
把最後一點力氣折騰完了,陸鹽翻了一個白眼,老實躺在床上。
只吃到肉,卻沒有得到終生吃肉保障的apha還是不安分。
陸鹽背對著赫淮,他就咬陸鹽的腺體,陸鹽正面對著他,他就吻陸鹽,陸鹽平躺著,他把腿搭到陸鹽身上。
陸鹽被他氣的,額角青筋突了突,但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他抱著‘愛咋咋樣’心態,抱著被子睡著了。
憤然入睡的oega,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都不高興地擰著眉。
陸鹽軟硬不吃,赫淮也沒其他辦法,嘆了口氣,釋放了一些安撫資訊素。
等陸鹽的眉心舒展開,赫淮吻了吻他的眉心留下的褶皺痕跡,不再作妖,老實躺在陸鹽旁邊。
處在發情期前後的oega,在這種事天賦異稟。
補充夠睡眠,陸鹽的體力恢複差不多,但精神狀態卻不好,頭暈,腺體發熱,資訊素暴亂,這些徵兆預示著發情期的正式到來。
赫淮沒在臥室,昨晚弄出來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原本就寬敞的房間,少了許多傢俱後,顯得空蕩蕩。
陸鹽用力摁了摁狂跳不止的太陽xue,他的資訊素下意識在搜尋赫淮的氣息,這讓陸鹽很煩躁,他下床去浴室沖涼。
在巴塞羅星艦這六年來,陸鹽已經習慣涼水沖澡,無論冬夏他都是用涼水。
今天情況特殊,陸鹽難得把水溫調高了一些。
溫熱的水舔舐過陸鹽勁瘦修長的身體,他仰著頭,想將身體的疲倦跟高溫沖進下水道。
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資訊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洩。
赫淮會聞到的,聞到以後也一定會找過來,陸鹽煩躁地抹去臉上的水。
他身上沒有抑制劑,到時候赫淮用資訊素一勾引他,陸鹽搞不好就上鈎了。
腺體跟理智完全背道而馳,不顧陸鹽的意志,不斷釋放資訊素,很快整個浴室都是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