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上一個粗度
姜哲也說到做到，晚膳規規矩矩吃完，簡單沐浴後，規規矩矩在沈懷亭身側躺下，蓋著棉被純聊天。那幅乖巧紳士的模樣，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彷彿一個吃肉喝酒的二世祖忽然決定要出家一般。
沈懷亭側目看過去，最終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有心事？”
姜哲也睜眼說瞎話：“嗯？沒有啊。”
“真沒有？”沈懷亭狐疑地看著姜哲也，“那你在涼亭的時候，怎麼忽然停下了？”
話剛說出口，沈懷亭的耳根子就紅透了。
他明明是覺得姜哲也今天有些異樣，想要關心一二。可這話聽起來，倒像是自己對那檔子事十分熱衷，意猶未盡似的。
姜哲也果然誤會了，他側過身子，一把將沈懷亭揉到胸前。
“怎麼？老婆大人是嫌我不夠熱情了？”
“沒有......”沈懷亭臉頰紅的快要滴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
話還沒說完，姜哲也便在他羞紅的臉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姜哲也把人摟得更緊了些，“今天下午是我不對，雖然老朱肯定是幫忙清場了，但萬一有不長眼的人闖進禦花園，豈不是要把我老婆看光了？”
提到這個，沈懷亭就來氣，不由得伸手，照著姜哲也的窄腰狠狠一掐。
“嘶！疼疼疼！”姜哲也急忙認錯，“老婆大人，我都認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沈懷亭掙脫開姜哲也的手臂，兀自轉身，把錦被拉的老高，直到遮住半張臉：“神經，誰是你老婆？睡覺。”
老婆背對著他不要緊，不承認老婆的身份可不行！
姜哲也腆著臉貼了上去，手腳像是八爪魚一般，從背後纏繞上沈懷亭的腰肢和小腿。
“別生氣嘛，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是不能不當我老婆啊。”
說完，姜哲也又變身成可憐小狗，用頭抵著沈懷亭肩膀，來回剮蹭。
“......”沈懷亭實在是經受不住，只能開口制止，“行了，別蹭了。”
“那是不是我老婆？”姜哲也不依不饒。
沈懷亭悶聲不語，半晌後才道：“我是男人，當不了你老婆。”
“那就當老公，”姜哲也能屈能伸，“總之跟我是一對兒就成。”
沈懷亭默了默，終於轉過身子，回望著姜哲也。四周雖然一片漆黑，可姜哲也還是能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見沈懷亭眼中流轉的自己。
“阿也，”沈懷亭聲音低啞，語氣裡帶著鮮有的遲疑，“如果我們回到原來的世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最想做的事情？
姜哲也看著眼前如珠如玉的心上人，嘴巴翕動許久，無法出聲。
說實在的，按照姜哲也以往的個性，像是關於未來規劃、人生目標這樣的問題，思考一秒都是對他大腦的不尊重。
這類問題，只有像沈懷亭這樣的好學生才配有選擇。對於姜哲也這樣的，家中上有母老虎，下有小老虎，像他這樣的紙老虎，是沒得選。學歷平平，智商平平，擺在他眼前的就一條路，早早進入社會，賺錢補貼家用。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軟肋，有了要保護的人。
在遊戲裡，他是九五之尊，即便昏聵無能，好歹有身份強撐。手底下也有幾個能人強將，替他擺平瑣事，鞏固皇權。
可一旦回歸現實世界，他姜哲也就是個一無所有的三本普男，跟考上帝都重點大學的沈懷亭有著雲泥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