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亭挑了挑眉，狐疑地坐到姜哲也身邊，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用功？”
姜哲也這才發現沈懷亭進屋，趕緊笑嘻嘻地放下賬本，說道：“嗯？你來了！餓了吧？我讓老朱把晚膳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端進來。”
沈懷亭確實餓了。今天他可是經歷了“三美爭寵”、“阮青州過招”以及差點在禦花園上演“野外激戰”的刺激場面，精神和肉體都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聽見姜哲也說要吃飯，沈懷亭輕輕點頭。目光卻落在了姜哲也手中的賬本上。
姜哲也沒留心沈懷亭的視線，只惦記著老婆點頭要吃飯了，趕緊起身出去招呼老朱上菜。
等他回來時，發現沈懷亭已經拿起賬本，眉頭緊鎖地研究起來。
姜哲也心裡一緊，趕緊解釋道：“這是狐貍精送過來的賬冊，他把這幾年戶部的賬都查了一遍，有問題的地方都圈出來了。”
沈懷亭點點頭，認真地說道：“確實有不少銀子的去向不明，值得好好查查。”
姜哲也一聽，趕緊從沈懷亭手中抽過賬冊，笑著說道：“這個我自己查就好，你趕緊去吃飯吧。”
沈懷亭一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自己查？”
姜哲也聽出老婆話裡的不悅，趕緊摸頭解釋道：“那個，我不是不想讓你幫忙，我只是想自己鍛煉鍛煉。”
“自己鍛煉？”沈懷亭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著姜哲也，“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鍛煉了？”
姜哲也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心裡的小九九又冒了出來：因為我想變成更強大的人，好護你周全啊！
但這種肉麻的話，他哪裡說得出口？
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在感情上，還是個純愛卦的。這可是他的初戀啊！哪裡能像沈懷亭那樣，處處遊刃有餘。
等等，說到初戀……
姜哲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的初戀是沈懷亭，那沈懷亭的初戀，會是他嗎？
想到這裡，姜哲也心裡又是一陣糾結。明明都已經在一起了，怎麼感覺苦惱反而更多了呢？
“阿也，姜哲也？”沈懷亭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嗯？啊？”姜哲也猛然回神，發現自己剛才神遊太久，還沒回應老婆大人的話。
對上沈懷亭探究的視線，姜哲也只能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想著多努力一些，好讓你輕松點。”
他害怕沈懷亭繼續追問，趕緊轉移話題：“不說了，先吃飯吧。”
“好。”沈懷亭收起賬冊，淡然一笑，“你也不用給自己這麼大壓力。有我在，你一定能成功通關的。”
“嗯，嗯。”姜哲也嘴上應著，心裡卻越發不是滋味。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無論是紅顏坊還是祈雲村，從來都是沈懷亭護著他。而他也習慣了沈懷亭的保護，每次遇到麻煩，都想著依靠老婆解決。
可今天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讓姜哲也徹底頓悟了。
太後說得對，沈懷亭就是他的軟肋。今天阮青州已經敢明目張膽地對沈懷亭發難了，要是他這個皇帝再不支稜起來，沈懷亭以後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想到這裡，姜哲也又回憶起河邊沈懷亭替他擋下的那一箭。
那種事，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了。
他牽起沈懷亭的手，緊緊握住，心裡暗暗發誓：從今天起，他一定要變得更強大，絕不讓沈懷亭再受半點委屈。
“走吧，吃飯去。”姜哲也笑著說道，眼裡滿是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