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以下犯上,忤逆貴妃,該當何罪啊?”
朱公公上前一步,弓腰回道:“啟稟陛下,按照宮規,妃嬪以下犯上,當掌嘴三十,罰俸半年。”
姜哲也聽完,就差開香檳放爆竹了。
哈哈哈,怎一個爽字了得!
正要下令,手卻被人拉住。
只見沈懷亭沖著他溫柔一笑,如同三月晨光。
“陛下,方才閉月美人說得很對。阮美人收著雙份的俸祿,的確是異常豐厚。”
他轉頭望向臉黑如鍋底的阮青州,笑道:“要我看,掌嘴便免了吧。好歹是太後娘娘器重的人,我們給母後留點顏面。但……”
沈懷亭扳著手指,算了一陣,旋即抬頭道:“不如陛下罰阮美人一年的俸祿,外加監巡司半年的例銀,這兩筆錢再捐給肖家,好讓肖老將軍安心。您看如何?”
其餘幾人還沒反應,閉月先開口道:“妙啊!貴妃娘娘英明!前陣子阮美人鬧了好大陣仗,就連肖老將軍的府邸都敢闖。如今這麼罰,不僅能讓軍中將士受益,還能安撫肖老將軍的情緒,真可謂是,一石二鳥!”
羞花也跟著誇贊道:“貴妃娘娘當真是再世諸葛!狀元中的魁首!”
沉魚左右張望,感覺他又沒跟上節奏。
輸人不輸陣!隊形不能亂!
“嗯!臣妾附議!”
姜哲也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
“那就依貴妃所言,帶阮美人下去領罰吧。”
朱公公點頭道是,轉身對阮美人行禮:“美人,走吧。”
阮青州的臉彷彿是調色盤,一時間閃過紅的、白的、黑的、綠的好幾種顏色,最終恢複到往日容貌,低聲冷笑。
“是,臣妾遵旨。”說罷,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著阮青州吃癟的樣子,姜哲也揚眉吐氣。他似是想起什麼,一把攬過沈懷亭的腰,委屈巴巴道:“對了,還有件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什麼?”沈懷亭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住了,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
姜哲也趕緊輕撫著他的背,低聲道:“就是祈雲村那個老香菇的事情啊。”
想到此事不能外傳,姜哲也趕緊給一旁的李安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另外三個電燈泡離開。
李安遙輕咳一聲,沖著閉月羞花幾人道:“天色不早了,秋風寒涼,美人們還是趕緊回宮用晚膳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心照不宣。
這哪裡寒涼了?分明是隔壁兩人打得火熱,不想讓他們打擾。
反正爭寵無望,還是抱緊沈貴妃的大腿才關鍵。
三人立刻起身,頭如搗蒜。
“是是是,時候不早,該回去用膳了。”
“是啊,我還沒澆花,回去澆澆花。”
“嗯,臣妾附議!”
說罷,三人跟著李安遙,一溜煙跑了。
沈懷亭見人都走了,這才回道:“我那天就想跟你說了,宋嬤嬤跟英王一樣,都是中毒而亡。本想著跟你說,還不都是你……在禦書房裡胡來,弄得我把正事都忘了。”
“胡來?”姜哲也湊上去,額頭抵著沈懷亭的額頭,“什麼叫胡來?”
沈懷亭“嘖”了一聲,正要開口罵人,話卻被姜哲也的唇瓣堵在嘴裡。
“唔!你!”
“噓,”姜哲也挑眉,笑得恣意風流,“再掙紮下去,就真的要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