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也冷哼:“都什麼陳芝麻穀子的事了。現在還說這個?未免太晚了吧?”
阮青州不急不躁,繼續道:“陛下莫慌,臣妾自打捉拿蕭山以來,日夜兼程,從未鬆懈。該用的刑罰通通都用了一遍,只可惜……”
說到這裡,阮青州挑眉,目光炯炯,盯著沈懷亭,“蕭山臨死前都沒有說出幕後主使。實在是臣妾的罪過。”
姜哲也再一次瞳孔地震:“什麼?蕭山死了?”
一天之內,接連得知兩個關鍵npc的死亡訊息,這讓姜哲也不寒而慄。
怎麼回事?系統怎麼毫無反應呢?
不過轉念一想,系統向來只會推進戀愛情節,其他劇情倒是鮮少提及。
從這個角度看,倒也說得通。
可姜哲也的心總是七上八下,他不由得望向沈懷亭。
只這一眼,卻讓阮青州捕捉在目。他又是一聲驚呼,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假惺惺恭維道:“哎呀!莫非陛下跟臣妾想到一塊兒去了”
姜哲也下意識皺眉:“什麼?”
“陛下也很好奇吧?”阮青州再次將注意力放在沈懷亭身上,像是狐貍發現兔子一般,“蕭山背後的主謀究竟是誰,他為何要破壞比武大賽,到底有何目的?”
“這些問題,身為蕭統領的同鄉,沈貴妃有沒有什麼頭緒啊?”
阮青州笑若春風,可語氣卻是冰涼如臘月湖水,冷得人心肝發顫。
又來了……
姜哲也再一次回憶起太後說過的話,心中不由得升起內疚的情緒。
是他,都怪他,貿貿然給老婆升了位分。
如今讓他的軟肋曝光在惡人面前,無盡的髒水都要往他身上潑。
明明這幫人要針對的是自己啊!
想到這裡,姜哲也心疼得心肝脾胃腎都在顫抖。
不行!他不能讓老婆受委屈!!
姜哲也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身邊的人冷靜回道:“阮美人好奇的事情,我也十分好奇。”
只見沈懷亭慢悠悠從姜哲也身後走出來,緩步走到阮青州面前。
沈懷亭跟姜哲也幾人還在涼亭之中,亭子本就比地面高出一些,所以能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外面的阮青州。
“阮美人身為監巡司司長,為何要對犯人施加重刑,導致犯人沒吐幹淨東西就暴斃而亡。又為何在人死後才來找陛下,找我,興師問罪。”
沈懷亭淡漠的臉上盡是整肅之意,“難道說阮美人壓根不在乎犯人說什麼,只是想拉我下水,好讓陛下蒙羞?”
阮青州失笑,瞪大眼睛道:“蒙羞?貴妃若是犯人,陛下為何會蒙羞?”
只見沈懷亭忽地笑了,笑容如振翅羽蝶,撲簌簌,飛入姜哲也心中。
“我是陛下摯愛,是陛下親封的貴妃。倘若我是背後主謀,那與我同榻而眠的男人,是不是也有嫌疑了?”
“笑話,”阮青州挑眉,眼底似乎醞釀著怒意,“陛下乃是天子,怎麼可能跟你同流合汙。”
“很好,”沈懷亭也拔高了音調,“那一個無甚交際的同鄉,與我又有何關幹系?”
“你!”
“我是春闈的新科狀元,是陛下親封的沈貴妃,此等榮寵,前途無限。”沈懷亭挑眉,滿臉不屑,“我又為何自尋死路,要跟禦前統領破壞比武大賽?”
“你沒有證據,卻在這裡陰陽怪氣,搬弄是非。難不成,就是仗著太後賞識,便能踩了皇上的顏面?”
沈懷亭語氣平和,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一句句,一字字,都讓姜哲也為之顫慄。
他老婆,真帥啊!!!
不行,他老婆這麼給力,身為老公怎麼能袖手旁觀?
姜哲也急忙看向他小弟,哦,不,是老弟,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