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跟他說,再正常不過。
一想到沈懷亭昨夜因為顫抖而失焦的雙眼,姜哲也又按捺不住,暗暗升旗。
唉,這不能怪他。血氣方剛十八歲,夜夜笙歌不嫌累。
再說了,他老婆又嬌人又美,讓他怎能不勞累?
不行,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姜哲也假裝輕咳兩聲,對李安遙道:“阮美人的底細,你偷偷去查。記得,不要驚動太後。”
李安遙點頭道是。正準備行禮離開,卻見姜哲也站了起來。
“朕剛好有事尋貴妃,一起出門吧。”
李安遙歪頭,低聲道:“陛下若是要去尋貴妃,臣建議您讓朱公公準備步輦為妙。”
姜哲也詫異,沈懷亭的長春殿就在隔壁,怎麼還要準備步輦。
李安遙貼心解釋:“方才臣過來時看見三位美人拉著沈貴妃往禦花園走,說是秋高氣爽,適合打牌。”
打牌?還是跟三位美人?
如今的後宮,只有閉月、羞花、沉魚三位美人。
這三人可都是封王進獻過來的奸細!他們找沈懷亭打牌,肯定沒安好心啊!
“老朱,老朱!!快!去禦花園!”
朱公公揮動拂塵,急匆匆跑去準備步輦。
禦花園內,紅葉黃柏,秋意正濃。一方涼亭下,四位公子端坐在八仙桌前,噼裡啪啦地搓著麻將。
沈懷亭恰好坐在朝陽的位置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八筒。”沉魚沉穩地打出一張牌,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四萬。”羞花輕輕推出一張牌,沖著沉魚嫵媚一笑,“沉魚哥哥,承讓啦”
沉魚向來看不上羞花這樣的男人,一副娘兮兮的模樣,這能叫男人嘛!
男人,就應該跟他和虎妃一樣,高大,威猛,雄壯!不過是打個牌而已,這羞花也要對他拋媚眼,若是放在他們雲南郡,怕是以為他吃壞了菌子,得癔症呢。
閉月摸了一張牌,故作深沉道:“承讓,胡了。”
羞花和沉魚齊齊望過去,紛紛氣得跳腳。
他們又輸了!說好的一起討好沈貴妃呢!閉月這家夥,故意的吧!?
沈懷亭從荷包裡掏出銀子,遞到閉月面前:“閉月公子牌技了得。”
閉月哪裡敢收沈懷亭的銀子,他趕緊擺出一副清風霽月的模樣,把銀子推了回去。“貴妃言重,這把不過是簡單切磋,算不得數。”
沈懷亭挑眉,不解道:“那剛才的幾把算什麼?”
閉月幾人紛紛低頭,不敢說話。
大哥,剛才那幾把都是為了恭維你,故意放水讓他贏的!
原本這把閉月也不打算贏,可誰料到他來了個海底撈月,最後一張牌讓他胡了。這才不得不贏。
貴妃贏牌,他們豈有不給錢的道理。
可換到他們贏牌,幾個人心裡有數,都不敢收沈懷亭的銀子。
畢竟他們三個商量好了,今日要來投靠後宮新貴,沈貴妃。
三人都從侍從那邊得知自己背後的主子倒臺了。幾位王爺紛紛犯罪被罰,原本三人彼此都看不上對方,如今沒了後臺,只能抱團取暖。
沉魚心中暗自思忖,這沈貴妃雖然年輕,但手段了得,短短時間內就在後宮中站穩了腳跟。他們三人若是能攀上這棵大樹,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羞花則是一臉媚笑,心中盤算著如何討好沈貴妃。他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比不上顏貴妃狐媚,也不比得沈貴妃清冷,與其在皇帝面前浪費時間,倒不如投靠沈貴妃,過冬時還能混上幾個月的銀絲炭。
閉月則是故作深沉,心中卻暗自警惕。他知道沈貴妃並非等閑之輩,若是被他看出他們的意圖,只把對方會把他們當皮球,手拿把掐地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