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後宮三傻
聽見此話，蕭山精亮的眸子黯淡下去。
“是因為他嗎？”
門外的人沉默半晌，答非所問：“這陣子是我虧欠於你。出去後，你去找完顏叔叔，他會給你補償。”
明明是極溫和的語氣，可落在蕭山耳中，猶如臘月寒霜。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目光堅定。
“無論你怎麼想，我都還是那句話。”
蕭山伸出手，將藥丸徑直吞下。
“我對你，至死不渝。”
門外似乎傳來淺淺的嘆息。過了好一陣，蕭山再湊過去看，發現那聲響只不過是監牢裡陰森的風聲。
外頭早就空無一人了。
被太後狠狠刺激到的姜哲也更加賣力工作了，自己貓在禦書房一上午，瘋狂找尋太後和國舅爺一家的把柄。
金幣足夠多，他又找了幾個大臣，買了不少後宮八卦。
太後母家姓衛，原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戶，可他們家最擅長的，便是進獻美人。
除了如今的衛太後，之前他們衛家還出過兩個貴妃，三個美人。
真可謂是養殖後宮專業戶。
衛家基因也很有意思，生的男孩，要麼歪瓜裂棗，要麼樣貌醜陋。反倒是女兒，一個個水靈又漂亮，聰慧又可愛。
衛太後則是衛家爬的最高的存在。
不過衛家也很奇妙，男子不科舉，不入仕，只一個勁兒培養外姓親戚。石家便是一個好例子。
如今的國舅爺雖然吃喝嫖賭樣樣都幹，可踩線越界的事情，他都沒做過。
一家人，倒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姜哲也撓撓頭，覺得從阮青州這邊突破比較好。於是大手一揮，找來新上任的禦前統領李安遙。
“陛下想要調查阮美人？”李安遙皺眉，“這會不會觸怒到太後，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陛下還是不要跟太後硬碰硬的好。”
姜哲也納悶：“怎麼了？她再如何厲害也是太後，朕是大乾的皇帝，還怕她不成？”
李安遙湊近一步，低聲道：“陛下可還記得祈雲村的宋嬤嬤。”
姜哲也頷首：“裝神弄鬼的老妖婆，朕自然記得。”
李安遙嘆氣，小聲道：“宋嬤嬤之前一口咬定是英王指使她採礦謀逆。但英王死後，宋嬤嬤也突發惡疾，死在牢中。後來中秋夜宴上，太後藉著英王由頭進獻了阮美人，事後又開設監巡司，由此可見，太後的城府極深。陛下還是不要跟她硬碰硬的好。”
！？
姜哲也差點沒跳起來，他震驚地望著李安遙，語帶責備：“宋嬤嬤死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人告訴朕呢！？”
李安遙也有些錯愕，他指著姜哲也身後的奏摺，小心翼翼回道：“臣，臣前些日子就派人遞摺子上來了，陛下不是給了硃批嗎？”
摺子？
姜哲也拍了拍腦門，回憶起來。
摺子他分成兩半，一半是他批的，一半是沈懷亭批的。
這摺子恐怕是被老婆批閱完了。
想到這裡，姜哲也黯然神傷了幾秒。
嗚嗚，老婆大人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跟自己分享……
但不出三秒，姜哲也又想通了。
一定是最近老婆大人太過勞累，這才沒想起來告訴我的！
也是，白天忙著幫自己批閱奏摺，晚上忙著被他“批閱”。勞心勞力，魂肉雙修，自然是辛苦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