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亭卻一臉擔憂：“就是因為成效太好，這才讓人擔心。”
他回身，握住姜哲也的手臂：“哲也，我總覺得，英王的死沒那麼簡單。”
姜哲也眨巴眨巴眼睛，幹巴巴應下：“是，我也這麼想。”
得到姜哲也的認同，沈懷亭似乎心情大好，清冷的面容上都帶著春意：“你現在越來越有當皇帝的樣子了，繼續保持，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大乾昏君的帽子就不會扣你頭上了。”
沈懷亭小嘴巴巴地說著，姜哲也卻早已心猿意馬，腦子裡不知道飛出來多少黃色廢料。
自從確認關系後，他們可是好幾天都沒親熱了！
一來要替沈懷亭冊封，二來要應對太後的明槍暗箭，後來成立了監巡司，又把慶王幾人在京城一鍋端了，忙忙碌碌下來，他倆竟然有半個多月沒見面！
還是老朱貼心，眼看著皇帝差點暈倒在奏摺的沙漠裡，他急匆匆請來沈貴妃，替自家主子排憂解難。
果然，沈貴妃一來，皇帝頭也不疼，眼也不花，嘴巴時常笑哈哈。
眼瞅著要到用午膳的時間了，朱公公在外頭等候多時，正想著問問裡面二位何時用膳，卻忽然聽見一聲低呼，又很快隱去。
朱公公以為裡頭出了狀況，趕忙出聲問道：“陛下！貴妃！出什麼事兒啦？”
沉默一陣，只聽見姜哲也高聲回道：“沒，沒事！你不用進來！”
“是。”朱公公安下心來，剛要問午膳什麼時候吃，卻聽見又一聲低呼。
這回沒等他問，姜哲也急忙道：“沒事沒事！老朱，你帶著外頭的人出去打麻將吧！”
打麻將？
朱公公先是眯眼皺眉，半晌後，瞪大雙眼。
罪過！罪過！當差這麼久，他怎麼能犯這等錯誤！
朱公公哪裡還敢久留，急吼吼帶著周圍太監宮女往外退去。
一名小太監巴結笑著，跑上來問道：“公公，可要奴才們去禦膳房傳膳？”
朱公公冷冷地看了小太監一眼，笑道：“哼，傳膳？你去後廚，傳兩桶，啊，不，三桶熱水來吧。”
小太監撓頭，不明所以。但朱公公吩咐了，自然是麻利去辦。
朱公公滿意點頭，揮動拂塵走到臺階下，深藏功與名。
啊，年輕真好！
禦書房內，地上或是茶盞或是硯臺，碎的碎，亂的亂。
書案又是一陣搖晃，眼看著快要支撐不住。
桌沿邊兒上，水汪汪的，晶亮亮的。
滴滴答答，像小溪彙整合瀑布，再也承受不住重力的誘惑，從桌上傾瀉直下。
桌上幾支毛筆都濕透了，有的毛尖兒柔順，有的則淩亂不堪。
又是一陣搖晃，幾支筆終於承受不住，咕嚕嚕滾下桌子。
連帶著下面的奏摺都被沾染上水澤，精透白亮。
又是一聲低呼，沈懷亭似乎被抽幹了力氣，再也支撐不住，癱死在書案上。
“姜哲也，真的，不來了。”
姜哲也挑眉：“真的嗎？”
他俯下身子，對著沈懷亭的耳朵低語：“系統剛剛說了，解鎖新玩法，能再獎勵500金幣。”
沈懷亭：“……”
姜哲也：“毛筆不好玩嗎？我感覺你挺喜歡的……哎，輕，輕點，要夾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