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王內心也存有一絲希冀,說不定就是自己道行不夠,算錯了呢!
再說了,瑞王這人雖然蠢笨如豬,但相國寺的大師想必還是比豬要強上幾分的。
正想著,外頭忽然傳來一道焦急聲音。
“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三人相互交換眼神,最終齊齊望向瑞王。
那是瑞王小廝的聲音。
瑞王不情不願喊人進來,小廝剛一進門就差點趔趄倒地。瑞王不由皺眉,剛要訓斥,那小廝麻利爬起來,急匆匆跑到瑞王身邊,對著他的耳朵低語兩句。
下一刻,瑞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了?怎麼了?”楚王一臉焦急,“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瑞王滿臉肥肉顫抖,緊接著便是號啕大哭:“我滴個親娘啊!!完了!全完了!”
“什麼完了,你說清楚。”慶王氣得直跺腳,奈何他本就腿腳不好,腳剛抬起來,人就一個趔趄倒下,恰好倒在瑞王肚子上。
“哎喲!”
看著一個個人仰馬翻的樣子,楚王默默擦汗。
不妙,真真是不妙……
結果門外又傳來兩道聲音。
“慶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楚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兩位王爺的小廝也紛紛趕來,跪在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楚王連稟告的內容都不想聽,直接起身,往慶王身上倒去。
罷,罷,罷。就讓他們三個互相壓,看誰先壓死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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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禦書房內。
沈懷亭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摺,姜哲也坐在他身邊,替他研墨。
“沒想到,本以為太後是利用那阮青州跟我們作對。結果居然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沈懷亭看著面前如山如海的奏摺,默默點頭。
“的確頗有成效。”
姜哲也研好了墨,又給沈懷亭添了杯新茶:“只是那阮青州動作也忒快了,不到半月,就把幾個藩王過往的罪證呈了過來。就連顏錦鈺那小子都對他刮目相看呢!”
沈懷亭又批閱了一份狀告慶王搶奪幼女的告狀摺子,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姜哲也趕緊摟住沈懷亭的肩膀,溫聲道:“都說我來批,你批一上午,眼睛都該花了。”
沈懷亭微笑搖頭:“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想要看看這些證據。再說了,你都批了十來天的摺子,如果不是朱公公找我,你恐怕都要被奏摺壓死了。”
看著沈懷亭溫柔的視線,姜哲也的小心髒跳得那叫一個響。
嗚嗚,我老婆心疼我!
只不過沈懷亭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認真學習的時候打擾他,姜哲也自然也不敢貿貿然在這個時候湊上去獻殷勤,只能順著沈懷亭的話繼續聊天。
“的確蹊蹺,我就不信太後那婆娘會真心實意地幫我們。”
沈懷亭站起身,輕捶後腰,舒緩一陣筋骨,道:“此番太後藉著成立監巡司一事,將幾個藩王查了個底朝天。順帶著把英王要謀逆一事坐實,一來堵住悠悠眾口,二來也給其他三位王爺警示,殺雞儆猴。”
姜哲也站在沈懷亭身後,替他揉肩:“效果確實不錯。英王一死,那幾個王爺都嚇破了膽,都沒用刑,就什麼都招了。”
說到這裡,姜哲也惡狠狠啐了一口:“這幾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貪墨官銀,這些都夠他們在天牢裡喝幾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