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沈懷亭要沖他發火,姜哲也忽然回憶起剛才演戲的情節,一秒變茶:“哎喲,都怪那個阮青州!還有太後!我昨晚喝的哪裡是合巹酒?分明是高濃度的春藥!”
姜哲也嬌滴滴抬手,擠壓太陽xue:“這頭突突突地疼,即便是現在,也暈得很。”
趁著按壓太陽xue的功夫,姜哲也透過手指偷瞄沈懷亭的反應。對方原本生氣的臉緩和不少,似乎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話。
最終,一腔怒火化為一陣嘆息。沈懷亭瞪了姜哲也一眼,還是關切問道:“對了,昨夜究竟是什麼情況?顏錦鈺不是給你迷魂香了嗎,怎麼沒用上,反倒讓阮青州下了藥。”
一提到昨夜的境遇,姜哲也眼前便是一黑再黑。
顏錦鈺是給了他迷香不假,可關鍵是他壓根沒機會放啊!
昨夜他對著昭緹姑姑放完狠話,轉頭就進了寢宮大門。
剛一進去,坐在八仙桌旁邊的阮青州便站了起來,彷彿一隻花蝴蝶一般,朝他盈盈走來。
“陛下萬安~臣妾還以為陛下今夜不會過來了。”
姜哲也原本就帶著怒氣,看見撲過來的阮青州,更是火冒三丈。
他,他,他身上穿的是什麼啊!?啊?那,那還是衣服嗎?連塊肚兜都不算吧!
中秋夜宴上,阮青州一襲白衣中規中矩,不出彩,卻也不出格。阮青州身形又好,配合著他一身輕功,白色衣袍襯得他清麗脫俗,飄飄欲仙。
可眼下,阮青州身上別說是衣袍,就連睡衣都算不上。
胸前僅有兩塊極小的菱形翠綠蜀錦遮掩著,布料由金鏈子串起來,細長金鏈纏繞在他脖頸和腰腹之間,偶爾落下一兩條,輕輕柔柔落在阮青州的腹肌上,時不時發出細碎聲響。
而他下身只穿了一條薄紗裘褲,三條腿在紗布後面若隱若現。
……
姜哲也閉了閉眼,恨不得自戳雙目。
惡心,太惡心了!!!
這一刻,姜哲也大徹大悟。
他依舊是一個正常的直男,看見其他男人搔首弄姿,他不覺得興奮,只覺得惡心。
由此可知,他並不喜歡男人。至於對沈懷亭的喜歡,只因為那個人是沈懷亭。
“陛下?”阮青州見姜哲也半天沒反應,小聲輕喚,同時伸出手,打算拉姜哲也的胳膊。
他指頭尖剛要碰到明黃衣袖時,姜哲也便大步躲開。
“哎呀,今兒夜裡忒冷,香爐呢?朕要靠著香爐暖和暖和。”
姜哲也麻利從懷中掏出顏錦鈺給他的小瓷瓶,邪惡獰笑。
哼,讓你浪,讓你狂,等會兒就讓你哭斷腸!
顏錦鈺這迷魂香,他可是領教多回了。不見得能發揮出100的實力,但迷暈阮青州,讓他成功脫身估計不是問題。
姜哲也正找著香爐,卻聽見身後的阮青州笑道:“陛下也覺得冷?臣妾也這麼覺得,所以命人抬了火盆來。陛下快過來烤烤火吧。”
聞聲回頭,姜哲也差點一個趔趄倒地。
只見阮青州不知從何處抬過來一隻銅鼎,鼎內堆滿銀絲炭,一個個燒得通紅雪亮。
姜哲也扯了扯衣領,原本內心就十分煩躁,眼下只覺得身子更加燥熱。
阮青州笑吟吟湊上來:“幸虧有這一鼎的炭,不然臣妾只怕會凍出病來。”
“你怕凍出病幹嘛還穿成這樣?”姜哲也捂著眼睛,說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