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吃醋
反駁的話剛到嘴邊，又被姜哲也生生嚥了回去。他原本想要解釋，但看到沈懷亭那副神情，心中突然一動，彷彿捕捉到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等，等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老婆他在……
在吃醋！
想到這種可能性，姜哲也的眉頭不再緊鎖，心中的委屈也一掃而空，整個人彷彿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臉上洋溢著光彩。就像是剛剛注射了三十斤玻尿酸一般，容光煥發。
就知道！他心裡頭有我！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老婆既然吃醋了，身為他的男人，自然是要順毛哄的。
姜哲也掛著寵溺地微笑，溫柔地幫沈懷亭掖了掖被子，語氣中滿是寵溺：“是是是，你說得都對，的確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選妃的。”
沈懷亭看著姜哲也一臉暗爽的表情，眉頭皺得能擠死三隻蚊子。
他心中暗自腹誹，這家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得意？不知道在哪裡暗爽些什麼……
可眼下沒有工夫在意這些，沈懷亭警惕地望向門口，似乎確認外頭沒有旁人，這才垂眸嘆氣：“昨夜的事，我也有責任。太後提議選妃，就應該聊到她有後手。阮青州雖然是突發意外，我也想要幫你，但……”
門外忽然傳來一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姜哲也二人瞬間警惕抬頭，望著門口好一陣，仔細聽了半晌，發現是侍衛在外巡邏，這才放下心來。
沈懷亭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你湊近點。”
“啊？什麼？”姜哲也似乎有些恍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沈懷亭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往下拉去。
“嘖，我讓你湊近點，外頭人來人往。你這地方本就不安全，這些話自然要悄悄地說。”
姜哲也木訥點點頭，眼睛卻緊緊盯著沈懷亭的臉，耳根發燙。
他的心跳加速，彷彿隨時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說實在的，湊近沈懷亭之後，他說的話就像是英語聽力，baabaa一堆，不過是背景音。真正吸引姜哲也的，是那張說話的嘴。
沈懷亭還在說著要緊事，姜哲也的腦子早就不知道神遊去何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懷亭的唇上，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親他。
真不是他色慾燻心。只是那唇瓣看起來太過蒼白，讓他禁不住回憶起沈懷亭往日的唇色，那抹淺淡的櫻粉色，配合著柔軟的觸感，刺動著他的神經，想讓那雙唇恢複往昔色彩。
他忍不住想象著，如果此刻能夠輕輕吻上去，是否能讓那蒼白重新染上紅潤，是否能讓那冰冷的唇瓣重新溫暖起來。
思及此，姜哲也得呼吸變得急促。
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沖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親下去，只怕毒舌精不僅會毒舌他，甚至會毒打他一頓。
姜哲也按耐著內心的躁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專注地聽著沈懷亭的話，盡管他早已心癢難耐，潰不成軍。
“姜哲也，姜哲也？”沈懷亭似乎發現了姜哲也在發呆，音量猛然間拔高幾度，震的姜哲也一個激靈。
“啊？我在，我在。”
沈懷亭氣到發笑，他斜睨著姜哲也，問道：“所以剛才我說了什麼？你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這話怎麼如此耳熟……
姜哲也感覺他此刻彷彿回到高中，沈懷亭化身為英語老師，揪著他耳朵讓他重複課堂內容。
身為學渣，姜哲也自然回答不出來。
如今身為沉迷於美色的昏君，姜哲也依舊回答不出來。
無論是哪一種身份，姜哲也都只能訕訕摸頭，小心賠笑：“嘿嘿，我，我沒聽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