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說出口,就從談昕小心翼翼的眼神裡洞悉出原因——先前在商船吵架,她兇談昕,說“別這麼叫我”。
心口被人刺了一刀,撫摸臉頰的手分外輕柔。
“可以,以後都可以。”
她說:
“你叫我阿辭,我叫你阿昕。”
突然而來的溫暖激發了談昕的淚意,小珍珠唰地就滾了下來,趁著身上有傷控訴道:
“你先前兇我,還嗚......還說,要跟我離婚。”
顧辭坦然道歉:“我那時候說氣話,別往心裡,嗯?”
談昕傲嬌起來:“不‘嗯’。你,你知道嗚......你說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我多難過嗎?”
顧辭連忙哄道:“對不起,我以後不亂說話了。”
談昕恃寵而驕:“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給你寫保證書?”
“好老套,不行。”
“我成立一個信託基金,要是我說了,就把名下的財産給你?”
“你都分我一半的財産了,我不要。”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顧辭一向將談昕放在首位。
從前因為那句“你這種人”“穿這種衣服”爆發爭吵,那之後她再沒說過這樣的話。
也就是手機被海水泡壞了,否則,她立即能掏出來,將桌面背景調給談昕看——簡約的綠色背景上只寫了幾個字:不能說你這種人。
這是談昕不知道的,她自己偷偷記錄的經營感情的細節。
只是這次保證書也不行,信託基金也不管用。
於是她只能問,問談昕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消氣。
誰知談昕勉強壓住哭腔,說:
“除非你親我一下。”
顧辭一愣,隨即笑出聲來,聲音宛如銀鈴,清脆極了。
“呵呵呵......”
她一向控制自己的情緒,極少笑出聲。二十幾年笑出聲的次數屈指可數,卻次次都與談昕有關。
談昕瞪她,被取笑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兇道:
“笑屁啦你!”
顧辭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湊到她耳邊:
“那你想讓我親哪裡?”
得逞的談昕瞬間又笑了起來,翻臉比明星翻車還快。
“哼,那看你自己申請咯,我滿意才允許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