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縫合的針腳抽出最後一針,剪刀切斷線尾,敷藥包紮。
“唔......”
嘴巴被放開,談昕還想繼續,倔強地抬著頭,被顧辭伸手點了一下鼻尖,老實了。
後知後覺地感知到傷口,細長的眉皺起。
“嘶......”
低頭一看,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小診所的醫生沒動過不打麻藥的手術,把剪刀扔進鐵盤之後同樣滿頭大汗。
“還是你有辦法。否則她那麼叫下去,我針腳都歪了。”
顧辭幫談昕整理好衣服,起身同醫生握手:
“辛苦您了,非常感謝您出手救我太太。”
醫生摘掉口罩和手術帽:“醫者本分。看她挺怕疼的,我藥房還有止痛藥,等下給她輸點。”
顧辭點頭:“好,麻煩您。”
醫生卻提醒:“但我建議你們趕緊回國,恩港這地方亂得很,面積又小。要是那些害你們的人追了過來,挺危險的。”
“好,等她傷勢好一些,我們就出發。”
顧辭跟醫生寒暄著,打聽從恩港回國的路線,隱隱約約就聽到身後傳來貓咪般的細微聲。
“阿辭......”
回頭,果然談昕正眼巴巴地望著她,唇邊一鬆,揚起寵溺的弧度。
“怎麼了?”
她蹲到手術臺旁邊,這樣可以貼著談昕說話。
談昕先前哭過,眸子濕漉漉的,有些像剛淋過雨的小貓,軟軟地朝顧辭的方向偏頭,說話聲糯嘰嘰的:
“就,傷口有點疼。”
顧辭解釋:“剛做完手術,肯定的。等下給你輸止疼藥就好了。”
談昕凝望著她:“你現在,好溫柔哦。”
“咳。”顧辭輕咳一聲恢複形象,“有麼?”
“嘿嘿。”談昕笑得不太聰明,“有。”
“那你說有就有吧。”顧辭嘴硬。
“好~”
談昕眼巴巴地望她,經歷了兩次逃亡,顧辭臉上的妝已經被海水洗幹淨了,臉上未施粉黛,透著面板原始的紋路和肌理線條,太漂亮了,越素越漂亮。
更何況,這張漂亮的臉前一分鐘還在親吻她。
舌吻。
“阿辭......”怯生生又叫了一聲。
“怎麼了?”顧辭問。
“就,我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嗎?”
顧辭想問,怎麼不可以?最近不都這麼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