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沒有用,我要直接當面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少年的眼裡閃著堅定的光。
“可是,”另一個蒼白少年指出這點,“要是那家夥真的是鬼舞辻無慘那邊的人,問清楚了也沒有用吧?”
炭治郎又被噎回去,看樣子他也沒有想好究竟要怎麼做。
珠世停下腳步。
“不,炭治郎的想法是對的。”
女人的眼神平靜無波。
“關於鬼舞辻無慘的一切情報我們都需要掌握,這樣才會有機會殺掉這個男人。”
她又將目光投向對面建築,那裡是一般隊員的宿舍。
“何況現在也並非沒有線索。”
女人如此說道。
粗發硬眉的少年正在自己床板上不斷呻吟,外加來回翻滾。
同宿舍的其他人大都見怪不怪,一個個拿被子捂著頭,睡得正香。
一隻油光水滑的三花貓無聲無息跳上這個宿舍的窗臺,它的脖子上掛了一張紙,紙片上繪著血紅色的眼睛圖案。
同一時間,蘇元曜坐在屋簷頂上。
為了對得起産屋敷發給他的工資,他的確正在兢兢業業地“出任務”。
青年腳邊已有不少灰燼堆積起來,夜風一吹,它們也就跟著風一起走了。
此刻蘇元曜腳邊只剩下一個白發紅眼的女子,她頭生雙角,刻著“下肆”字樣的眼眸全是淚水。
女子姿勢一開始是蹲,到現在已經跪在了青年腳邊。
怎麼會,還以為是普通隊員,結果是這家夥嗎……
青年略轉了轉身,正對著她。
“你不攻過來嗎?”
零餘子的眼淚越發洶湧:“這…這位大人,我沒有那個意思……”
年輕人依舊是笑眯眯的:“那麼害怕做什麼,我還難得碰上一個十二鬼月呢。”
他站起來,歪了歪頭:
“不過,你們好像的確在躲著我走?把鬼舞辻那家夥的命令當成耳邊風可不好啊。”
下弦肆抖得更厲害了。
怪不得,病葉他們都不肯靠近這裡,早知道,自己也——
人類青年又嘆了口氣:
“那些家夥都不願意回答問題,腦子裡只想著吃和攻擊,真是,像小姐這樣保留理性的鬼算少數呢,你叫什麼?”
總、總之得先應付過去,絕對不能跟他動手,否則自己一定會死……!
白發女子垂下脖頸:“那、那位大人賜予的名字是零餘子。”
“哦?就是山藥豆?那個蘸上糖之後很好吃呢,”青年的興致上來一點,他繼續問道,“人類時期的名字呢?”
“想不起來……”
蘇元曜走到女子跟前,自己蹲下去,一隻手抬起女子的下巴。
“那麼零餘子小姐,你是為了什麼變成鬼的?”
青年的聲音似有某種魔力,零餘子看過去,只看見一雙似鬼的純黑眼眸。
她喃喃自語:“我、我是……”